（六十八）（2 / 2）

剑灵一直在观察他们的互动，感觉像是回到了当年……她当年在皇宫里养了很多美男子，并且定期更换。就是为了观察。

“鹿王的鹿角——魔力耗光之后，连形体都会消失吗？”沉默了好半天的赫好，突然问剑灵。

“鹿王的鹿角是他魔力的凝结，随着魔力的消耗会越变越小……魔力耗尽时，它当然就完全消失了。”

“那你的本体怎么还会存在？”赫好不依不饶的追问，“你之前说你是由鹿王的鹿角混合数种贵重金属铸成的。难道是在骗我们？”

“你们还不够资格让我骗！”剑灵依旧是那么骄傲，“我的本体内若还有鹿王的鹿角，会生锈吗？若还有鹿角，我会被区区一个水潭困住吗？”

人们看着那锈成了一个疙瘩的短剑，不禁一时哑然……

隔了一会儿，赫好挠着后脖梗子尴尬地对剑灵说：“鹿王也真小气，为情人铸剑也不说多用点金子。就算黄金不合适做剑身，做剑鞘总可以吧？你若是金子做的就不会生锈了。”

“我的剑鞘是金子做的。我的剑身更是包含了多种比黄金贵重的多的金属。但是为了活下去，我用铁置换了它们，然后将它们都吃掉了。所以才会生锈。”

人类再一次被剑灵的坦诚惊呆了！

“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是不能脱离本体而生存吗？”心软的风静觉得剑灵很可怜，“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你变成真正的人类？”

“没有那种方法。就算有我也不愿意。”

“为什么？变成人你就能得到自由！”

“可是变成人，我也会像鹿王一样短命并且死掉。明明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风静张口结舌，可是她也不能说她不对。

“鹿王确实很奇怪。”此时苑天明说，“鹿王对我们人类确实很好。我们人类也很感激！可是他身为一个种群的族长，他所做的一切对他的种群有什么好处？我怎么感觉是他导致了他整个族群的灭绝？就算是‘不爱江山爱美人’，他做的也太极致了吧？”

“这问题我回答不了。”剑灵第一次摇头，“鹿王怎么想的，你只能去问鹿王。”

司命心想：“我也许真的可以去问一问。鹿王还答应，下次见面让我摸到他呢！”

“那我再问一个你可以回答的，”苑天明继续说，“今天，我们从你那里知道了许多重要的事。尤其是鹿王，因为爱上人类，他奉献了所有！可为什么所有的史书都没有记载他的付出？是史官偷懒了。还是后世删除了？”

“史官们当时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要如何记录？”

“怎么会不知道？”

“鹿王自己没说，我的主人没说，我也没说。史官怎么会知道？”

“难道所有的事只有你们三人知道？这怎么可能？”向来不爱显露情绪的苑天明此时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鹿王做了他想做的事，我的主人做了她想做的事，我做了我愿意做的事。我们有必要告诉什么人或是向什么人解释吗？”剑灵看了看自己破败的剑身，“今天若非此情此景，你以为我会回答你们的问题吗？”

所有被问到的人，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了悟——都曾怨怪史书中掺杂了太多的谎言。其实有时候并不是古人说谎了，或是后世篡改了史料，只是当事人不屑于诉说而已。

真正干实事的人，哪有闲工夫向他人解释自己的一举一动？况且古来帝王多高傲，他们又愿意对史官诉说多少？

“除了风鹿栖这个名字，您还有别的名字吗？”司命问道。

“我就是风鹿栖。还需要什么别的名字？”

司命一想也是，“风鹿栖”这个名字，她用了两百年。比真正的女皇还要长得多！

“那么风鹿栖，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突然被直呼名字，剑灵愣了一下。

“我把你从水里捞上来其实没费什么劲。你却回答了我们这么多问题……真的非常感谢你！我们能帮你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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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可说，真是一天晚，天天晚。想补上真是太难了！

无比的佩服那些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