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成断没脾气了，彻底消气了。看着满面痛苦的季响，他的心就像是被手攥着一样，攥得生疼，让他呼吸困难，神思恍惚。

他无法摆脱这只手，只好将眼睛发红，面带狠色又好像受了委屈似的看着他的季响抱在怀里。

他的眼睛微微湿润。季响沉默地将脸靠在他的肩上，他心都要碎了。

明明没有说太多话，也没有吼得多大声。成断此刻的声音却偏偏带了几分嘶哑，他的嘴唇张了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如意，你还太小了，不准来了，至少…至少得成年后，我会让小五看着场子，你要是再来…我就……”

“你就什么？”季响终于抬起头，他好像浑身的逆毛都被撸顺了，眯着眼睛带了点满足的笑意，“你就打我？”

成断结巴了半响，也说不出还能怎样。末了，失笑地揉了一把季响的头发，轻轻地叫了声“小祖宗”。

成断心很慌。回家后他上网搜了几个片子，具体看了看男人之间的这回事儿。

他心里涌起来一个模糊又大胆的猜想，还未待这猜想成型，又生生将它按了回去。季响往日里的怪异，他一找女朋友必定炸毛的举动好像有了解释。

但是成断不敢想，不敢问。他去年和兄弟们一起看场子，一个男性客人摸了一个男服务员的屁股，二人眼神一对，当场就痴痴缠缠搞在了一起。

搞得惊天动地，据兄弟们说，隔着洗手间的走廊还能听见那服务员的**。有脸皮厚的，偷偷摸摸去拍了小视频，等到正在酣战的二人发觉有人偷拍，慌慌张张提了裤子，鸟都包不住，满裤子的**，狼狈得很。

后来这视屏人手一份，他们发出恰合时宜的笑声，和着下流的语句，调笑着那服务员，生生让他混不下去。

成断记得，那服务员是兔儿爷的消息流窜后，有没有这方面爱好的男人都爱去摸他一把，最后扰得服务员辞职走人，才渐渐平息。

这个gay吧里的人，虽说不像外边那些地方对兔儿爷敬而远之，但哪一个不是出了门就装得人模狗样，对着同类还要踩一脚以证清白。

成断看得多了，心里其实特别看不起这类人。当时还没有“同性恋”这个新鲜时髦的说法，成断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群捅屁股的人。他想，男人和男人怎么能这样呢？不恶心吗。

成断带着这样的疑惑看了几部**，他觉得这些演员假得很，叫得特别做作，也实在不知道从肛口进的奥妙在哪里，怎就让这么一群人如此着迷。

不知不觉，季响的脸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满脑子想着季响十五岁生日在他家那具赤裸又白皙的身体。

他想起了季响，成断吓了一跳，关了**就打给平日的相好，火力十足地干了一炮才压下满脑子的出格念头。

他的季响这样小，就像没有长大的树苗，嫩得他掐一把就要断了。

他只想好好护着他，守他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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