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汁意面(2 / 2)
“哪儿能一样啊,切菜得用切片刀,切骨头得用砍骨刀,切肉类用斩切刀。不同的食物用不同的刀......”
许东端着土豆泥,听厨房里那人念叨。明明他就坐在这儿林久却没有告诉他,宁愿等着易江南回来再告诉他。不知道怎么的,许东莫名其妙心里产生了不平衡感。
易江南宽慰他几句,端着剩下的土豆泥出来,跟许东对坐着干自己的事儿。
“易江南。”
“嗯?”
“我可以追你弟弟吗?”
林久正琢磨着要不要把房东种的薄荷叶扯下几片来调味,就听到外头砰地一声,像是砸了什么东西。
他急忙探出头去看,只见许东手里端着的土豆泥倒了一地,他本人则是憋得脸色通红,用力抓着掐住自己喉咙的手。
顺着手望上去,正好是易江南的脸。
易江南这人,平日里面无表情的时候就一身凌人气势。眉头一皱,眼神凌冽起来更是要不得。
他们动静闹得不小,林久楞了一下,没想着第一时间把人拉开,而是扭过头把外头宿舍门给锁了。
许东:“……”
喉咙的紧迫感让许东脸色越来越红,他抠着易江南的手臂,酒还没醒,力度也就够在易江南手上抓出一道红痕的地步。
趁着人锁门的当前,易江南压低声音靠近许东,说:“你敢动他一下,我他妈撕了你。”
说完松开手,冷着脸看许东倒在地下,咳得喘不上气。
林久跟着他住了一周才回去,易江南马上又得跟着梁教授去另一家公司,没时间送他。两人趁着许东离开,在宿舍那个三十平米的小地方温存了一阵。
飞机还得坐十几个小时,林久买了晕机药,坐上飞机就吃了一片,直接睡到X市。去的时候太过担心易江南,连平时最害怕的交通工具都硬着头皮上了。
回来的时候,没这份期待感,只能乖乖吃药。
他没做停留直接回了学校,准备销假。
随便找了个借口请了一周的假,林久心里也没谱,他这样别说考X大了,考上大学都费劲。
接下来的时间,必须得好好学习。
想着学习的事儿呢,林久背着行李袋进校门,刚走到门口就被人猛地拉住背包,被扯了一个趔趄之后,眼瞧着那人一溜烟地跑走了。
林久都看愣了,随后拔腿追了过去。
那人跑得不快,每次快跟丢时,又冒出了人影。
周边环境林久也不太熟悉,看到那人人影,直接一脚踩在旁边的垃圾桶上,跳起来抬腿一个后旋踢正中那人的后脑勺。
“唔......操!”
林久冷哼一声,拿起自己的包,数了数里面的东西。
钱包护照衣服都在。
林久松了口气,直起身来却皱了皱眉。
巷子口前后两端都被人堵上了,大约二十几个人,挤挤嚷嚷地堵住出口,手里拿着铁棍钢管,少数几个没拿东西,侧面裤袋却鼓鼓囊囊的,隐约可以看到刀柄。
林久咬紧牙,随后笑了出来,说:“认错人了吧哥几个?”
前面不远处挤进来一个头,包着厚实的纱布,一瘸一拐地指着林久说:“你他妈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他妈的,终于让老子逮到你了。”
还是个熟人,上学期跟着白辙周一把职高那群刺头教训了一下。没想到一学期过了,这群职高的还挺记仇。
林久手里拿着包,一边听那人叫骂,一边琢磨包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当做武器。
选项一个个划掉,那伙人也开始收缩包围圈,一步步靠近林久。
午夜场的迪厅很吵,音乐声像是带着毒品一般,吸引着人不断沉溺到每个音符每个节奏之中。台上有四五个穿着清凉的女人带着狐狸面具,连体小皮裙把臀/部包裹得很紧实,渔网袜里的长腿在灯光下透露着格外隐晦的光芒。
林久被外面的音乐吵醒,挣扎着爬了起来,后颈处还有些疼痛。打成一团时,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一钢棍敲他头上了,这会儿不仅脑子疼,还有些反胃,轻微脑震荡的倾向。
手被铐住,脚也被铐在了桌子角下,他正躺着,动弹不得。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人,赤/裸着上半身,也不说话,就这么把他脚上的镣铐给解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情/趣用品,手上那手铐里头还带了粉色羽绒。暧昧的颜色加上钢铁的冷硬,有一种诡异的和谐感。
那赤/裸着上身的人打了个哈欠,抓了抓自己手臂弯处。
林久看了眼,那儿全是针孔。
啧,进了毒窝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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