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43 章 243 第 243 ..(2 / 2)
淮之恒根据珂塔在愤怒时发挥的气息判定,平时珂塔会不自觉地发散出腐朽法则一成的力量,而愤怒时则是二成以上,但达不到三成,比起战斗侍女们略胜一筹,但是和贵族、骑士们比,压根看不过眼。
格苏就更别提了,一阶元修者以上的实力,算是根基扎实,还掌握着淮之恒死活领悟不了的火之法则……但是一阶元修者就是个送菜的。
因此目前淮之恒的打算便是以遵从剧情发展为主,在某些关键时刻做出一些改变。
珂塔对王位和权力没什么兴趣,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季星侯爵不怀好意,此时更是体会到了对方语言中的试探,他只当做不知,弯腰道:“这可真是辛苦侯爵大人了,还需要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继位大典。”
虽然是往后退了一步的说法,但总有那么点儿反讽的意思在。
当然,季星侯爵也没必要斟酌珂塔是真心还是假意,这些话明面上过一遍走个流程也就算过了。
“各位,国民已早早地出门迎接贵族与皇位的骑士队伍,现在朝日升起,待得正午时分,便是祭拜三神像的时候,我们便出门迎接国民的鲜花与掌声吧。”
对各位贵族说罢,他转而对奎克将军开口:“将军,您是希望使用宫廷的战车还是自己的战车?”
季星侯爵可真是生命不息,试探不止了,像这种应该早两天便决定好的事情,如今又过来问一遍,这是在暗指奎克将军是选择加入他的势力还是选择与他为敌。
“嗤~我的战车是上战场杀敌用的,只有在需要沐浴敌人血肉的场合它才会上场,不过是去街上走一圈,让我动用战车,你难道想让我杀掉所有的国民,好毁灭星银王朝吗?”奎克将军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恶意与杀意。
“怎么会呢,我只是问问而已,毕竟现在只能够使用宫廷战车,我希望它能够被装扮得更符合您的审美。”季星侯爵对对方的回答算是满意,眯着眼微笑道。
奎克将军状似嫌麻烦,懒得在搭理季星侯爵,率领着骑士先行离去。
半个小时候,皇室、贵族与权臣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亮相,所有人穿金戴银装饰宝石,好在天空阴霾,所谓的朝日升起也不过是让太阳在云雾中冒出一个轮廓来,否则可真是要亮瞎无数人的双眼。
但这对于民众而言,这种场面已经是无比气派了。
星银王朝已经许久未发生过大规模战争,虽然混沌大陆上资源较为紧缺,但是由于曾经有生命之神的眷顾,大陆上的人省是要省点,但是吃饱穿暖是不在话下的。
其中咒兽的血肉虽然腥臊难闻,但好歹没有毒素,算是主食。
为了庆祝新国王继位,国民们纷纷换上了新衣,许多人都拿了一朵花往珂塔的轿撵上抛去,大片的祝福之声与欢呼之语响起。
“恭候新陛下!”
“愿陛下能够护佑星银王朝!为我们带来福气!”
“啊啊啊——希望陛下能够保佑我们能够吃饱穿暖,作物丰收……”
国民之间知道“诅咒之子”说法的属于极少数,否则就不会是这种欢闹的画面了,让一个“诅咒之子”给国民带来福气?让一个“植物杀手”祈祷作物丰收?
想想都只会起到反效果好么!
不过,就算知道了“诅咒之子”的说法,也不会有人敢大肆声张。因为这个消息是贵族封锁的,如果有贵族以外的人知道了,格杀勿论。
星银王朝对于国民言论的掌控力度很强,当然也不仅只是星银王朝,月铜王朝与日金王朝也是这么个做法。
世人多愚昧,资源又大多被垄断在贵族阶层的手中,历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骑士带兵起义妄图推翻贵族统治的事件。
虽然当时失败了,但是贵族们深刻地认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为了自身权益别说只是封禁言论了,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这也不意味着民众们就此变成了只会工作缴税的奴隶,幼童需要学习基础的文字和计算,深造成为学者后则能够进入更高的国家机构内,而部分修炼资质薄弱的人也能够凭借努力成为骑士。
后者的典型便是格苏了。
所以说,星银王朝倒也还算厚道,即便内部势力斗得翻天覆地的,也不至于让国民连饭都吃不上。
队伍最前方是奎克将军,而珂塔作为新国王,他的轿撵位于整条队伍的正中心,在珂塔后方不远处便是季星侯爵的马车。
“君权神授”的概念影响深远,所以珂塔的轿撵是最豪华,也是最高大的。
这是一座由纯粹黄金搭建的轿撵,镶满了宝石,距离地面高两米,犹如一张小床,四周和最上方还有一条犹如丝绸般的半透明粉色咒兽皮随风飘荡。
淮之恒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了四个字:花魁出巡。
不得不说,这个品味实在是一言难尽了。
轿撵由四个三阶元修者的骑士扛着,格苏因为是守护骑士所以不用抗轿,只需要在轿撵侧方随着队伍一起行进即可,当然,两人的高度相差两米的情况下,自然是无法进行交谈了。
格苏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种待遇,激动得呼吸急促,面颊通红。
珂塔靠在柔软的咒兽皮上,立时便显出王者的优雅与威严来,他微微一笑,将手放在耳边,与淮之恒的脑袋蹭了蹭,低声道:
“好多人,我还是第一次来到外面的世界,大家都好像很喜欢我。”
蛇形状态的淮之恒说不了话,便用脑袋在珂塔的脸上轻轻蹭了蹭。
“当然,他们都比不上你和格苏……只有恒是能够不会被我伤害的存在。”
这时,飘荡的粉色咒兽皮中飞来一朵红色的鲜花,珂塔下意识地一接便将其接在了手中,却惊讶地发现这朵鲜花并没有第一时间腐朽风化。
他向外头看去,却见扔花的人已经飞一般地跑开,淹没在人群之中,连背影都无法看到。
——这是一朵纸花。
照理来说,纸花也是很脆弱的,腐朽的速度不会比鲜花慢。
但是这朵纸花被用咒兽的血液浸泡过,因为咒兽有着抑制腐朽法则的力量,这朵红艳艳的纸花一时反倒安然无恙。
珂塔将纸花放在鼻前闻了闻,闻到一股斑驳劣质的香水味儿,明显是为了掩盖咒兽血的气味。
“还是第一次有一朵花能够在我的手中留存这么长时间,就是气味和我想的不太一样……”珂塔琥珀色的瞳孔中氤氲着一层柔和的光泽,然后任由这朵纸花被腐朽法则腐蚀风化。
“这也算是一个别出心裁的礼物。”
珂塔继续与淮之恒说话,双眸不时往街道的两边瞥去,却是再也没有主动接过任何一朵花,鼻翼微动,满意地说:“虽然真花的气味儿更好闻,但是当靠近我时,却多了一丝腐朽的气息,就失去了原本的感觉了,不是吗?”
“所以相比起脆弱的真花和纸花,我还是更喜欢恒。”
最终,珂塔得出了这么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
淮之恒在心中微微一叹,对于珂塔的怜爱之情愈发深厚。
这是混沌大陆一个普遍的习俗,往轿撵上扔鲜花象征着祝福,扔纸花倒也并无歧义,但是扔被咒兽血浸泡过的纸花那就是货真价实的恶毒诅咒。
虽说这种类似于“死全家、孤独终老、命不久矣”意义的人为诅咒,对人不会造成什么实际影响或损失,可这种咒骂却是能让人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殆尽。
在这样的场合扔咒兽血纸花就相当于在一对恩恩爱爱的新人的结婚典礼上,空口无凭一顿小三、出轨之类的污蔑。
如果珂塔立刻让人将那个扔纸花的人抓起来,日后行刑,即便他只是个傀儡皇帝,在被平民侮辱时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会让季星侯爵等人觉得逾距。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反倒是将一份恶毒的诅咒看作是别出心裁的礼物。
当然,珂塔是知晓这份“礼物”的含义的。
毕竟那是他此生触碰到的第一朵花。
淮之恒将珂塔的手缠得紧了一分,并在他的额头上用嘴唇轻点了一下,象征一个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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