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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

周小川身体有些紧绷, 揪紧挎包带, 又松开, 忐忑地看向代灵。

代灵突然想起, 腐国的笛福发明了神奇的双层派，派焦黄的表面戳着鱼头, 执着地望向星空。小朋友眼冒精光的样子就很像那道菜……

我真是太坏了，在想象里也欺负他哈哈哈！

嗯？周小川出于礼貌，跟着笑了下。

代灵笑得腋下有点酸，扶住腰，“跟我来……走这边。”

两人沿着主干道往内环的方向走, 很快经过一个大型十字路口。

等红绿灯的时候，周小川愈发纳闷。现在是晚上十点半, 对于昼伏夜出的职业选手来说，还不算太晚。但……明天还有线下赛, 代灵不需要回俱乐部养精蓄锐吗？

“放心吧。”代灵一眼看出周小川的忧虑, “不会耽误很久。”

刚说完, 他就被开车从停车场出来的粉丝给叫住了，在马路边给对方写了数条祝福语。

周小川挺直了背站在代灵身后, 他能感觉到车里的人都在看自己。

不能给代灵丢脸！

……虽然, 这两件事暂时没有逻辑关系。

他们用比散步稍微快一点的速度在夜风中行走, 聊了聊读书时候的趣闻。毕竟他俩的学校都很能折腾。换句通俗的话来形容就是有钱任性。

最后, 一万多步的终点, 是某栋亮着光的写字楼。

代灵带着周小川走电梯, 在黑暗的某一层停下, 然后刷开带着红光的电子锁，熟门熟路地拉下电闸。“欢迎！”

踩着硬质水泥，周小川一步步走进这个代灵还没有向别人公开过的地方。

他避开地上那些纠缠的彩色线路，发现门口挂着用合金框好的出勤表，上面目前只有一位员工。

周小川盯着出勤表看了一会儿，“这不是你的前队友吗？”

代灵瞄了一眼老大哥的相片。“嗯，他打了退役报告，申请回家直播。然后前一阵他找到我，说想要一起开网咖……”

“网咖？”周小川没有立刻发问。

代灵把顶灯全部打开了，刺眼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却也能更好地看清楚周围的情况。

写字楼的半层都在重新装修，大约700平方米……顶部中央集成的管道还没铺设好，目前的顶灯是最简单的白炽灯泡，它们往下垂的时候，扯紧了裸露的水泥顶。

周小川跟着代灵往前走。

最中央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大房间，百叶窗遮得很严实，只能看到外部的地上围了一圈金属带。

“但是我觉得，自己更需要一个管理者。”代灵带着笑说道。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层里形成天然的混响，在周小川听来，不单单是悦耳，还有满满的自信。

“这地方我还没带人来过呢。”

代灵拉起百叶窗，透明的玻璃墙里竟然是一个缩小的场馆舞台！

它像蛮荒海域上的小岛，非常突兀，让周小川极其震撼！

“我们国家发展得最好的电竞项目，近几年才在特大城市有独属的电竞馆。”代灵在玻璃墙外站定，欣赏了两秒里面的布置，然后闲适地推门走入。“吃鸡不会有国服，项目注定越来越凉……”

“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有这么一个地方。可以让玩家申请举办小型的活动，可以转播全世界范围的精彩赛事。”代灵停顿了下，“以《绝地求生》为核心，打造小型的电竞中心。我是这么想的。”

他弯下腰，把地上的插线板弄好，点燃房间里不输给场馆的灯光效果——

16台电竞椅的席位紧贴圆弧的玻璃墙，中央没有高的隔断，是一个飞机形状的台子，它比秀台矮，比台阶高。房间顶部是正圆形的LED显示屏，类似演唱会的提词器。之前周小川注意到的金属带，实际上是灯光带，正打出幽蓝的直线光束。

周小川想起，早期的绝地求生联赛里，观众席和选手席不在一个空间。那时与其去现场观赛，不如在直播间看炫酷的布景。

代灵坐在电竞椅上，脚搭着台子上，期待地敲了敲扶手。“还可以吗？”

他的眉梢眼底都透着骄傲的少年气。

这是一栋商住两用的写字楼，租金当然没有陆家嘴地带贵，但也不能按月来计算，得按天。周小川迅速估算出这里一天所需要的流水现金，还有代灵目前能拿到手的工资、奖金、直播收入……他确信代灵要为这个项目付出所有的存款。

多么惊人的执行力！

周小川感到一阵目眩神迷。

如果这是在自家的小花园就好了，他要送上小玫瑰附带一个虔诚的吻！

“很酷。”周小川坚定地又说了一遍，“真的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