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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但看到雯雯低头垂眼，看到冯茂行认真的神色。

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他们之间大概是什么情况。

洛雯雯盛出炖好的橙汁排骨，洗锅，加水烧开，放入新鲜青豆和玉米粒。

煮两三分钟，捞出盛在细孔沥水篮，她转身，正面对上冯茂行。

“这是要去冲凉水？”冯茂行像平常一样，面上还露出阳光浅笑。

洛雯雯视线躲到旁边，眼睫微颤，“嗯。”

“交给我。”冯茂行主动拿过沥水篮，来到水池，拧开水龙头。

洛雯雯给热锅下少许油，放入生松子小火翻炒。

滋啦的炒菜声和后面的水流声充盈于耳。

洛雯雯咬了下嘴唇，“听见了。”

紧接着，水流声骤停，“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交往的‘喜欢’，不是别的什么同学间的。”

洛雯雯没料到这么小声，他都能听见，“噢……”

“锅里的菜是不是该炒动了？”

洛雯雯点点头。

半机械式地下胡罗卜，翻炒到断生。

冲过凉水的青豆玉米粒被送至身旁。

倒入青豆玉米粒一起翻炒，加入盐，炒匀调味。

如此这般，洛雯雯在冯茂行的部分配合下，又做了一道可乐鸡翅、一锅紫菜蛤蜊汤。

冯茂行擦净手，自觉要把菜端出去。

“等等……”

“嗯？”

洛雯雯脸颊染上薄红，“我……我不”

“你，咳，你可以考虑几天再回应我。”冯茂行扫了眼面前女孩鼻尖上可爱的小黑痣。

说完，再度端起料理台上的菜，出厨房。

速度快得像是饿了一天。

吃完晚饭，何飞和王小杏收拾碗筷。

大家玩了两局飞行棋。时间超过晚上九点，记挂着家里橘猫的何飞要离开，拉着冯茂行同他一起走。

王小杏本想着留宿一晚，打电话给父母征求意见，他们态度强硬地说要让雯雯的妈妈同他们交流。

“不同意就算了。”王小杏挂断电话，翻了个白眼。

“特么的，又不是没在同学家住过。”王小杏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好友，“你说，我爸爸妈妈该不会是晓得我谈恋爱了？”

他们像是在防着她和男朋友在外过夜。

“雯雯？”

“……呃。”

王小杏往前倾，扭头去看。

好友一副魂不太守舍的模样。

“……我回去了。”王小杏放弃和洛雯雯探讨。

至于好友和冯茂行在厨房里具体发生了什么，等过两天再问。

家里仅余电视机发出的声音。

洛雯雯耳边再次响起某人的某句话。

现在整个人依旧处于一种不真实的有些虚浮的状态。

捧起玻璃杯，洛雯雯啜一口凉水，咽下，接着啜一口。

冯茂行让她考虑几天再回应……

回应什么……

显而易见。

她喜欢冯茂行吗？

如果是上辈子乃至重生之初，洛雯雯能斩钉截铁地回答“喜欢”，这种喜欢是粉丝对于爱豆、男神的喜欢，更多的是崇拜。

现在……

洛雯雯不再敢信誓旦旦。

或许自爱豆在她身前蹲下说要背她，或许从爱豆邀请她一起合唱，又或许早在他们同桌的第一天起，她的心思就有些改变了。

对他的“喜欢”早已掺杂了别的成分。

但是。

要和他在一起吗？

洛雯雯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