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我管你是谁！都说了，这儿有人了！”

郑晓东的助理站在一边，看不过眼了。“莫先生，您约了谁，自己心里没数吗？”虽然和颜悦色的，可这话却怎么听怎么刺耳。

“我约了谁关你屁事，你丫懂不懂礼貌？”莫关山一点就炸的性格，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这么和他说话。

郑晓东摆摆手，示意助手不要多事，然后耐心地向莫关山解释说：“我叫郑晓东，是个导演，和你的经纪人邱存约好今天下午和你见面讨论剧本，您还记得吗？”

“哦，你就是那个郑导演？早说啊！”莫关山扔掉了手里的纸，还算礼貌地和郑晓东握了手。

“我们郑导自我介绍了好几遍了，想必是莫先生没听见吧！”那助理又开口了。

莫关山一听这人夹枪带棒的就心烦，于是揶揄道：“那什么，这位小姐请坐吧，别站着了。”

“小姐？我是男的！”助理气结，却又不能发作，只好还击说：“没想到莫先生不仅耳朵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

莫关山笑道：“我就是耳朵太好使了，才以为这细声细气的，是个女人说出来的。”

“你！”助理指着莫关山气得发抖，却又说不出反击的话，末了，就撂下句话，“莫先生耳聋眼花的，还是不要演戏的好。”

郑晓东在旁边显得为难，他拍了拍助理，让他少说两句，但又奈何不了莫关山，这一来一往的，火气越来越大。

“我本来就不是演员。”莫关山耸耸肩，对于助理的话不甚在意。

“您是歌手？”助理明知故问，“多长时间没发过歌了？”他讥笑着，嘲讽莫关山已经过气。

“行了！”郑晓东训斥道，“小吴，你闭嘴。”转而对莫关山道歉说：“小孩不懂事，你别在意。”

莫关山捏着咖啡杯的手开始颤抖，他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有人拿他歌手的身份来嘲讽他。这话，算是戳中了他的痛楚。

正当那助理得意之时，一杯冰咖啡哗啦啦地从他头上浇了下来，“爱谁演谁演，老子不伺候了！”莫关山头也不会地向咖啡厅外走去。

此时才把面包买回来的寸头，正准备进咖啡厅，就看见莫关山怒气冲冲地走出来。怎么没几分钟的时间，这位祖宗又开始作妖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尴尬地对着咖啡厅里的郑导演笑了笑，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也不知该去见郑晓东还是该去追莫关山。只能无力地喊了句：“老大，你去哪儿啊？”

寸头跟郑晓东简短地解释完，才一路小跑到了停车场，看见了正骂骂咧咧、踢着轮他泄气的莫关山。他难掩怒气说道：“莫关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兴许是踹轮胎踹累了，莫关山慢慢停了下来。他回答说：“我想唱歌。”

这些年，他一直对于过气这件事，表现得毫不在意，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就放弃了。可只有莫关山知道，他自己到底有多想唱歌，多想重新站在舞台上。只是这一天，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