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他说:“好。”
但是他没有解开我的手拷,反而解开了我的裤子。
我觉得我整个身体都僵硬了。
“可能会有点疼。”他吻着我的眼睑,温情地说,“别担心,乖,我陪着你。”
我觉得我在做梦,因为贺先生还真只是解开了我的拉链,他还记得为自己**,他还会咬我的耳朵。
到后半夜,他自嗨地解开了我的手,但我无力配合。
“宇鑫,听话,手拿开。”
“不要。”我真是怕了他了,“凌晨了,该睡了!”
“你不是很期待跟我做这事吗?”他委屈道,还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喜欢。可是……要肿了……嘶。”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颠簸之中,我梦到我变成了一个机车,贺先生抚摸着我身体每一个零件,亲吻我刚印上的喷漆彩绘,关顾着齿轮的每一次咬合,他跃过脚跨坐在我的身上,嘴里还不住赞美我身上精巧的设计。
我启动得很慢,他的动作很有耐心,但他的语气却丝毫不怜惜:“你是我偷来的,玩坏了我也不心疼。”我很害怕,害怕让我兴奋,兴奋让我开得更快,快到我要坠入无尽的深渊。
但是我很安心,贺先生掌握我的车把,我知道只要乖乖听话,他就不会丢下我了。毕竟我的性能那么好,外表那么迷人,他骑过定不会忘了我,而我想跟他说,我只给他一个人开。但是最后,他狠心地把机油洒在我的身上,然后独留我在火焰中慢慢沉寂。
哼,男人。
我是被饿醒的,凭借意志把贺先生推开,迷迷糊糊地起床叫了客房服务。拿了餐点回到床边,却看到贺樊在床上扶着腰一副被白嫖的模样。
我觉得我被他害惨了,但心疼还是占着主要立场,我给他喂水揉腰,哄他说:“我现在头好痛喔,我生物钟好不容易跟你一样了,以后我们别熬夜了,昂?”
贺樊咧了咧嘴,声音却是嘶哑的,语气有点不可置信:“你只是头疼?腰不疼?”
“是啊,因为熬夜我现在好精神呢!”我控诉道,“我是不是不正常啊,樊哥。”
贺樊埋进枕头里,闷闷不乐道:“没有。唉……年轻真好。”
我接到顾少电话已经数天之后了。他对我给贺樊卖身冷嘲热讽了五分钟,然后哭唧唧抱怨他分手了。
当初让顾少有勇气对抗父母的人没有陪他继续走下去,我听着只能唏嘘不已。
我叮嘱他高三了,要收心了。
“啧,你这学校我闭着眼都能考进来。”顾少不屑,“我也不稀罕能不能继承公司了,我准备读博。”
我:“……”学霸的世界我不懂。
“我想起来,你是不是又替我惹事了。”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胡说啊。”
“你有本事打人,没本事承认。”
“嗯嗯,你哥我就是没本事,不然怎么会混成这种田地呢?”
“你!好生不要脸,你怎就成我哥了?”
等我再想说什么,那边却挂了电话,回过头,贺先生跟私人医生正在交谈。
等医生走后,偷听电话的贺先生问我:“是不是对现在的状态不满意。”
我摇着头,把他按在沙发上,一边温柔地亲吻他的嘴唇,一边解着他的皮带:“我天天在上这个城市最尊贵的人,我怎么会不满意呢?”
我的吻缓缓向下,他喟叹一声,靠在沙发上,对我没有多问。
我了解贺先生,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
知道这人没有安全感了,知道是因为一年之期要到了。
我不想续约,而他不想放手。
他比起相信我更相信契约,这点实在让人头疼。他不可能放纵自己去国外结婚,这对他前途有损,但他也知道我还没毕业,人生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贺樊后悔了吗?我不知道。
但一年,足以让我蜕去天真。
贺樊从来没有对我太过温柔,他对谁都是这副妥当温顿的模样,我没有什么特殊的。现在,他还会在白天让我为他的感情担惊受怕,惴惴不安,到了在晚上凶巴巴地玩弄我的身体,毫不疼惜。
毕竟,他付了钱。而我,没有初时那么信任他了。
有些距离,不是相互理解就能克服的。
我也知道这份感情占主导地位的从来不是自己。只要贺先生闭上眼,他就看不见我爱他的眼神。
我知道,我不该在他的世界赖着不走,因为我除了爱他,宠他,怜他,别无选择。
我很笨,我不懂贺樊,但是好在我的脸皮很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