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是我召唤了您。”女巫在死神面前深深行礼，“大人。”

“我知道。”死神坐在位置上，头也不抬，“你没必要这样做。”

女巫迷惑地看着她。

“即使你不召唤我，我本来就是要来拿回我的东西的。”她冷淡地说,“你召唤我的信物，现在大概也没用了吧。”

“把它给我吧。”死神伸出手，“作为回报，我把那个男孩儿留下。”

女巫把胸口的挂坠摘下送给她，她赠与女巫一团浅黑的雾气。

女巫头痛欲裂，她撑住桌子，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

“凯特。”男孩开口说，女巫骤然回头。

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我能碰见你了。”

跨越十多年的时光，这对兄妹的眼中终于映出了彼此的模样。感天动地的场面死神见得多了，懒得再看，推门走了出去。

“这块吊坠还挺好看的。”维奥莱特好奇地打量着死神新得到的饰品。

“很合适你呢。”精灵一锤定音。

她又有点不爽：“你怎么能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呢？”

“这不是陌生人的东西，”死神有点恍惚，“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它。”

维奥莱特当然不记得了，但死神还记得清清楚楚，这是她们俩还存在于一个身体里时，年轻的死神第一次收到了来自男性的礼物，死神认为她们不分彼此，礼物属于两人共享。她自以为很大方，可是维奥莱特总是不爱戴它。

她们共筑一具躯体后，维奥莱特与她就是两个人了，她们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东西留给了维奥莱特，里面藏着死神的一缕头发。

到最后她们分道扬镳时，维奥莱特在她面前烧毁了她们的共同所有物，包括项链。死神相信一丝不剩，没想到时隔多年这块吊坠竟然会出现在她面前。

维奥莱特好像隔着几百年还在暗暗嘲笑她：“你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又在胡思乱想了。”死神自嘲地想，“哪怕她没烧掉，又能怎么样？”

忍不住心驰神荡：“假如我那时候知道，假如我有问过她，那该有多好。”

“你怎么了？”维奥莱特问，“你脸色好奇怪。”

“光线不好，弄得人脸色青白。”死神说。

“没有什么如果。”死神强行转过注意力，暗暗警告自己，“都结束了，要学会看看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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