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假如是拥有全部记忆的维奥莱特，是并不会躲避她们之间的亲密接触的。

维奥莱特强作镇定：“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你心里没数?”

薇拉笑了：“那你应该习惯了我们的接触，刚才干嘛要躲开我？”

维奥莱特又心虚又头痛。如同薇拉所说，她确实不太清楚她的打算，关于薇拉的计划，她只是有些巧合的预测，仅仅只记起了与薇拉隐居在一片峡谷中的些许点滴，显示出薇拉与维奥莱特互有防备，也显示出死神救过她的命，但信息量并不足够她搞清楚她们的关系。

她以为自己和薇拉是关系微妙的朋友，她也知道维奥莱特要去搞大事情。但并没有想到另外这一种可能性，没料想到她们会比一般朋友要更亲密。

说实话，她很惊愕。

“以前的事你记得多少？”薇拉直截了当地问。

“一点点吧。”维奥莱特一脸恍惚地说。

“一点点是多少？”薇拉皱眉，“你连我和你什么关系都不知道。难不成你就只知道来找我?”

“总之我能帮上忙。”维奥莱特郁闷地说。

“好吧。”薇拉无奈点头，“是狄洛唤醒了你的记忆，是不是?”

除了她和巨龙，没人知道维奥莱特的身世，她一想就知道一定是狄洛做了手脚。

维奥莱特眨着眼睛：“他对你好像不怀好意哦。”

“倒也不至于，”薇拉想了想，“他应该是觉得我一个人不靠谱吧。”

“哦——”维奥莱特拖长了强调，“原来如此。”

维奥莱特从黑龙对待她的态度里，觉得龙对薇拉怀有恶意。薇拉没有理会她的怀疑，她早已经对狄洛的友谊不抱希望了，但是他的恶意并非针对她，而是针对这个尚且一无所知的精灵。他相信是维奥莱特导致了安妮的死亡，他也认为她屡教不改、无可救药。

虽然这可能是事实吧，但几百年前早已成定局，狄洛不至于再辗转于旧事之中惹怒薇拉，他的利己主义与薇拉并无差别，然而他的执念终成执念，结局无可更改，维奥莱特却还活着，哪怕生命残缺、记忆破碎，她还有无数的可能性。

也是因为这一点，薇拉对狄洛总怀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好感。她在生气之余感到一丝安慰，至少维奥莱特能给她一些帮助。狄洛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对世界意志的存在深恶痛绝，所以他刻意将维奥莱特的能力保留了下来偷还给了他。他相信维奥莱特只要恢复记忆就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世界意志，但他并不知道她的记忆被薇拉剥离开并且藏了起来，这也就意味着薇拉有很多的可能性把她支开。

“我们接下来该干嘛?”维奥莱特重振精神，“走了没?”

“当然，”薇拉想了一下，“这东西可以给我拿着吗?”

维奥莱特并未深究，伸手把盒子递给她，薇拉神情微妙，维奥莱特并未询问盒子里放了什么。

这是薇拉的心脏。

哪怕是神，大都也不能脱离至关重要的身体器官，但死神是以死亡汲取能量的神类，死亡构成了她的强大。她拆解了的心脏被她自己埋在教堂，以此向法则展示自己的谦卑与顺从，并以此为自己争取了时间。她深知即将面对的这场战争注定要付出代价，但维奥莱特却只以为她面对的是个小小的冒险。

今夜注定要流血，维奥莱特却还一无所觉。

但是既然她的记忆还未恢复，就意味着维奥莱特可以欺骗她。

“什么都不记得，只获得了一点点记忆，拿回了一部分封存的力量。”薇拉讽刺地想，“什么笨蛋就敢跑过来瞎掺和?”

小女孩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玩布娃娃比较好。

薇拉漫不经心地想：“大不了事情结束之后，让她再忘记掉一次，什么都能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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