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起抽烟的朋友（2 / 2）

“你不抽？”

在烟雾缭绕中，孔荻侧转过脸，眼神显得朦胧而深邃。

“噢…”秦川回过神“对”

低头点燃指尖的香烟，刘海长长地垂在额前。秦川微微侧头轻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不可察觉地快速皱了一下眉头。

随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秦川心想“又要理发了”

温柔的人往往并不自觉优秀，反而觉得有性格的人很另类个性。他不知道，温柔本身就是难得可贵的品质。

理发店的小助理是不会留指甲的，所以指尖圆润柔软，洗头的时候轻轻划过头皮会让人全身变得飘飘然地舒服。

陈毅这边惬意的快睡着了，转过头却发现秦川双手举着手机一脸痴汉笑。

“你笑什么？”

陈毅条件反射地想偏头过去看他的手机，却又被洗头小哥哥不轻不重地将他的脑袋扳了原处。

“没什么呀～”

秦川将手机屏幕按在胸口，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

两人理完头发后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步行街上正热闹，灯火辉煌，属于年轻人的狂欢时刻。

陈毅一把勾住秦川的肩膀，鼻尖触到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吃饭去吧”

“好”

“刚刚洗头的时候为什么笑得那么欢？”

“哪有...”秦川口气中略带着不满，脸上却又忍不住泛起笑意。

陈毅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伸手揉乱对方刚吹好的发型，秦川也不恼，依然一脸痴汉笑。

“吃火锅？”

“好。”

剪短头发后露出光洁额头的秦川有种少年时期的稚嫩感，陈毅恍惚想起几年前认识他的时候。那时候自己还比他矮，现在反而高出他半个头，好像他始终置身于时间的河流之外，毫无变化。只有他一直在不断改变，从内自外。

他深刻地感受到时间带来的每一种改变，连同他的那份都感同深受。

在陈毅的成长日记中，小打小闹是日常，成天被老师和家长挂在嘴边“不要惹事”。但真正懂他的人就知道，这人根正苗青，思想正派，绝不会走弯路。

反而是模范生秦川一不小心就走了“弯路”，当然这事也从未曝光在日光之下，在他身边的朋友中也只有陈毅知情。

陈毅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会劈得里焦外嫩，虽然彼时不懂得这种感情，却打心里觉得这是一种“病”。于是秦川在陈毅眼中便成了可怜的“病患”，看他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同情。

这种感情变幻得很微妙，既想着告诉大人秦川的“病”，但从义气的角度来看又觉得应该帮他隐瞒着。

后面偷偷翻阅了许多资料，才知道这并不算一种“病”，陈毅说服了自己内心善良的小天使，便心安理得地守护着秦闯的这个小秘密，也能在秦川失意的时候及时给予安慰。

“一日得失看黄昏，一生成败看晚节。”

后面陈毅不知道在哪看到这句话便记牢在心中，胸无点墨的他，开始经常拿这句话安慰失意颓废的秦川。

这句话却让秦川很是不解，好像总有种自己将晚节不保的感觉。

“所以下周你们要一起去北京！？”

火锅店里，秦川架不住陈毅的盘根问底，还是招了。

“嗯哈。”秦川点点头，不知道是热，还是害羞得微红了脸。

“就你们两人？”

“不是。”秦川喝了一口冰镇的王老吉“还有其他两位同事。”

“哦，那还好。”陈毅稍微放了点心，虽然不知道“还好”在哪里。

秦川也不知道，一脸懵懂的问道“还好什么？”

“怕你把控不住你自己。”陈毅不慌不忙地吃了一筷子毛肚，实话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