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我们还不玩尽兴呢，一会还得换场子。你要是不送就让他在这躺一夜吧。”
......
幸亏电梯里没人，徐舟源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太滑稽。春乔拖着他下了电梯，找到房间，他自己倒自觉。一开门直接冲着床去了。
春乔过去帮他脱了鞋，又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没什么动静就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手就走。
刚才喝的不知道是什么酒，后劲很大。春乔感觉头很晕，她把水龙头调到冷水，冲了两把脸，还是觉得不清醒。
洗手间的门被人打开，春乔看见镜子里多了一张男人的脸。
徐舟源站在春乔身后，眼神迷离，像换了个人。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春乔伸手去开门，徐舟源一只手摁在门把手上。
“你要去哪？又去找杨茗川吗？”
“徐舟源你发什么酒疯，放开！”
徐舟源把春乔推到墙上，大理石很硬，春乔的后背一片疼痛。
他的一条腿挤进春乔的两腿之间，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春乔惊诧不已。
春乔的手用力推他，他便把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压在了墙壁上。
热水器开关无意被打开，花洒流下热水，两人的衣服都湿了。
春乔不敢动了，热水冲过她的头发，她的脸，顺着她的脖颈流进她的裙子里面。所到之处的皮肤全部变成淡淡的红色。她不敢再动，只剩下胸口的不停起伏。
春乔害怕了，连说出的话都是颤栗的。
“徐舟源你想做什么？”
徐舟源浑身发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快！要了她！这样她就永远都是你的人了！
他盯着春乔挂满水珠的脸，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的喉咙离她只有几厘米，隔着水雾，春乔看见徐舟源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说：“小乔，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想吻她，他也这么做了。他把他的嘴直直地送过去，春乔身体动不了，只能把头转到一边。他也没强迫，顺着亲吻她的脖颈。
他的舌头一点点舔舐着她的皮肤，春乔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的脸上都是水，热水和泪水交融，不分彼此。
春乔哀求他停下，他却变本加厉，一只手继续钳制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隔着湿透的衣服抚摸她的腰身。
徐舟源停了下来，痴痴地看着春乔脖颈上泛红的皮肤。她的眼睛里都是水汽，她说：“徐舟源你不能这样对我！”
徐舟源不看她的眼睛，看她的身体。她的裙子黏在了身上，线条暴露无遗。有水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到了小腿，是一条直线，一条诱惑的直线。
徐舟源哑着嗓子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小乔。你就试着喜欢我，哪怕一点点，都不可以吗？”
春乔被扛起来，又被扔在床上。
徐舟源的身体紧紧地压住她，不留给她任何余地。
春乔的头越来越晕，越来越没力气反抗。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拼命摇晃她的身体，有人在叫她。
……
杨茗川给了徐舟源重重的一拳，徐舟源一下倒在地上。
“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可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么下流的事！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徐舟源瘫在地上，不停地抽自己耳光。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叫她过来！我他妈就是个人渣！”
得不到的爱情最终都会臣服于不甘心，这份不甘心是烈酒和迷药，让徐舟源的本性丧生。
耳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声音像来自很远的地方。春乔睁不开眼睛，只能努力用耳朵去听。
好像有两个男人在打架，又好像不是。
她的血管里钻进了冰凉的液体，太凉了，她直接醒了。
入目又是刺眼的白。
“余小姐？”
有一位女警察在□□乔，春乔茫然地看着她。
“是这样的，余小姐，你昨天晚上被人下药了。我们想问一下，你还记不记得事情的经过？”
嗓子火辣辣地疼。
“昨天，”春乔艰难地开口，“我去南笙酒吧找徐舟源，然后有一个人给了我一杯酒。”
“那个人是徐舟源的朋友吗？”
“是的。”
“他也被下药了，不过他的情况比你好得多。好了，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吧。”
女警走了，病房里就剩春乔和一个小护士。
护士往她的点滴里推了一针管的药水，推着小车准备走。
春乔拉着她的手，眼泪掉了下来。
“护士，麻烦你告诉我，我有没有被……”
护士说：“没有，昨天警察临检救了你。不过你也是，陌生人的酒水你也敢喝。以后长点心吧姑娘！”
护士推门出去，杨茗川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他坐在床前，打开保温桶，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两下，送到春乔嘴边。
他说：“来，喝点粥。”
春乔机械地张开嘴巴，机械地咀嚼，无声地痛哭。
杨茗川给她擦眼泪，他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春乔说：“你为什么老是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个。”
他说：“我以为他是个好人。”
春乔牵住他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
她说：“你明明那么在意我，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往外推？你知不知道你太用力了，我这里真的很疼啊。”
春乔抱住杨茗川的脖子，“你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杨茗川说：“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你，我做不到！你明白吗？”
春乔亲吻他的嘴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和你一起面对。你要相信我，我有能力把自己照顾好，我也可以照顾你的！”
春乔问：“好不好嘛？嗯？”
杨茗川的犹豫被春乔的坚持击碎，他拥她入怀，用嘴唇吻干她眼尾的泪水。
不管了，统统不管了。杨茗川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心意，再不能自欺欺人。
窗外的柳树枝上，栖着一对黄鹂鸟。它们依偎在一起，合奏一曲春天的恋歌。
……
章乐和余凉忙着筹备婚礼，作为准伴娘和准伴郎的春乔和杨茗川开始了甜蜜的同居生活。是春乔主动提出的，她想去照顾杨茗川，当然，杨茗川也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