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 六（2 / 2）

顾衍得到了鼓励，笑得像个小傻子，姜肆坐在床上，捧着一碗热粥乖巧地喝着。

顾衍：妈的好像抱一抱！啊！！

但在姜肆酒醒之后，这也只能想想了，毕竟要是真的干出来那种事，姜肆真的会一剑捅死他。

顾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姜肆对面喝，一边喝一边看着姜肆，嗯，小师叔很好看，很下饭！

过了一会儿，姜肆开口：“你是不是要结金丹了？”

顾衍点点头：“嗯，过几日就闭关。”

姜肆“嗯”了一声，把最后一口粥喝下。“那就好好闭关突破，我给你守着。”

“是，师叔。”顾衍看了看姜肆的脸，师叔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师叔，其实我胆子很小。”

姜肆以为他是在说金丹的事，开口安慰：“无碍，我助你。”

顾衍又说：“但我胆子也很大。”

姜肆皱了皱眉头，这话说的好绕，什么胆子又小又大的。

顾衍知道姜肆没理解他的意思，他的胆子真的很小，只敢在姜肆喝多的时候表露欣喜，他的胆子也真的很大，毕竟姜肆是他的长辈，换种说法，跟他的授业恩师差不多了，只差那个名分而已。

姜肆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他不敢明着跟姜肆袒露心意，不是怕被姜肆打，而是害怕姜肆恶心他。

毕竟这不是被世人所接受的。

顾衍麻利地把碗筷都收拾好，刷完了碗，就要去上实战课了。

实战课还是姜肆教，陪练的还是那三十多个水鬼，哦，还有一个放风的小黑蛇。

如今云渺山的学生已经和这些个水鬼打下了深厚的友谊基础，因为都有一个共同语言——那些年被姜肆压迫的日子。

姜肆到地方，先设了一层遮阳的结界，才把水鬼放出来。

或许是不到一年他们就能投胎了，如今他们格外欢脱。

领头的鬼魂叫二柱，本来他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已经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姜肆为了方便，随口扯了一个“二柱”

美名其曰，贱名好养活。

顾衍拎着姜肆的小布袋，一解开绳子，水鬼们就像脱缰的野马似的跑出来了。

“呀，孩子们好久不见呀！”

“二柱哥你好！”

“小胖子你又胖了！”

“你那天给我介绍的胭脂真的不错诶。”

姜肆抿唇不语，默许他们叙了一会儿旧。

顾衍站在姜肆身后，一步也不肯离开，姜肆也不睬他，尽管让他站着去。

“行了，叙完旧了就开始训练吧。”姜肆用胳膊肘怼了怼顾衍“赶紧去吧。”

顾衍作为姜肆从小带到大的，有一项特权，当别人都在跟水鬼打架的时候，顾衍能够和姜肆一起训练。

换句话说，别人打水鬼，顾衍就天天被姜肆打。

顾衍与姜肆相对而立，顾衍手腕一翻，召出逢生，率先向姜肆刺去。

姜肆肩膀微微一偏，轻快躲过了，谁料顾衍剑锋微偏，剑锋直指姜肆的颈部。

姜肆忙向后闪，却还是不慎被切断了一缕青丝。

姜肆：“……”

顾衍这小子进步很快，快的惊人。

姜肆不能再用平日里的那种漫不经心的指教跟他过招了。

姜肆随手按住了一个小伙子，一把把他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指向了顾衍。

顾衍这一剑，直接激出了姜肆的战意，如果平日里姜肆与他过招不过是指教，从不拔剑的话，那么今日，姜肆终于起了堂堂正正与他过几招的想法。

顾衍用剑挑起了落在地上的青丝，收入手中，对姜肆道：“请师叔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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