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 五（2 / 2）

姜肆皱眉看他，这小王八蛋太磨叽了，总拦着他，定有蹊跷。

顾衍低下头：“就是，怪危险的，你去了会受伤，会疼的。”

顾玉看了看姜肆，又瞅了瞅顾衍，总觉得他现在应该离远一点才是。

“我真的不想师叔再受伤了，要不然，师叔您在这里坐着，我去守着？”顾衍一脸诚恳地说。

姜肆的烦躁不知为何被顾衍这个小王八蛋呑得一点不剩，他觉得有点神奇，语气也软了下来：“苍生为重。”

“师叔，你明明前几年还不在意这个的。”顾衍说。“你前几年还告诉我尽力就好，为什么这几年变卦了？”

寂寞了许久的断生的剑身抖动了一下，似要说些什么，姜肆一个眼神过去，躺在雪地里的断生又安静了。

姜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说：“我不会受伤的，我向你保证。”

“那你要是受伤了呢？”顾衍反问。

姜肆一挑眉头：“呦呵，小王八蛋该知道质问怀疑我了？”

顾衍摸了摸鼻子，半天没敢吱声。

顾玉**在两人中间，尴尬极了，他站起身来：“我先去找门内的师兄弟们了，顾玉先行告辞？”

姜肆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最后还是顾衍拗不过姜肆，跟着他出来了，作为调教，他在姜肆的手腕上绑了一根红绳。

“这是什么？”

顾衍也在他自己的手上绑了一根，他扯了扯手腕，姜肆看见一根细极了的灵力线连在两人手腕处。

“这是方便我和师叔联络的，师叔若是受伤了，我在这里也可以感觉到哦，所以师叔你要照顾好你自己，你疼了，我也疼了。”

姜肆“哦”了一声。

二人走到白玥城门口，普通百姓正大包小包排成一排的往外走，一些修士在其中维持秩序，前面还有修为极高的修士领路，以防发生不测。

其中一个男子领着自己三岁大的儿子，在那里排着队，那孩子生得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左瞟右瞟，见了姜肆，举起手中的风车指向他：“爹爹快看！神仙哥哥，咱们不用走了！”

姜肆被那小孩子点名了，猛地一愣，眼神透过琉璃片就递了过去。

那小孩子笑嘻嘻的，活脱脱一个小顾衍……

不对，比顾衍那个小王八蛋可爱多了。

姜肆想着，冲那小孩子微微一笑：“我不是神仙，你们快走吧，这里危险。”

顾衍看了看姜肆，愣了一会儿，然后就不愿意了，他一年才能见到几次师叔小啊。

那小孩子的父亲连忙向姜肆道歉，说什么顶撞了仙师，该死该死。

“无碍。”姜肆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阿珩，今年四岁啦。”

姜肆听了他的话，捏了捏他的小肉手：“哦，这样啊。”

温珩问： “神仙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姜肆，葱姜蒜的姜，肆意洒脱的肆。”姜肆又对他笑了笑，指了指一旁阴沉着脸的顾衍：“这是我的师侄，他叫顾衍。”

“神仙哥哥好生温柔，你的师侄就太凶了。”阿珩背着小手煞有介事。

姜肆回头看了顾衍一眼，还是头一次有人说他温柔，说顾衍凶。

结果发现顾衍真的阴沉这脸，把“不开心”三个字儿都写连上了。

“你不用理他，他今天脑子不好。”姜肆揉了揉阿珩的脑袋，越看越喜欢这个胖乎乎的小孩子，见眉眼都不自觉得弯了。

顾衍：“……”

姜肆很喜欢小孩子，他一早就知道……但你再喜欢人家，你也不能对人家笑得那么开心吧！你对我还没这么温柔过呢。

顾衍等着小孩子，阿珩看了一眼顾衍，扭头就对姜肆说：“神仙哥哥！那个大哥哥瞪我，很凶的！”

姜肆一愣，不知道谁又怎么惹到顾衍这个小王八蛋了，他捏了捏阿珩的小肉手：“快些跟你父亲出城去吧，等这里不危险了再回来，懂吗？”

小阿珩点点头，对顾衍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对姜肆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神仙哥哥再见！”

顾衍：“……”

小小年纪，两面三刀！

姜肆含笑着看小阿珩出了城门去，回头便问顾衍：“你近日怎的了？很不正常。”

顾衍很委屈：“师叔，你对我都没笑得如此开心过。”

他撅着嘴委屈巴巴的，让姜肆以为他欺负了顾衍似的，他说：“你都多大了，还跟一个小孩子吃醋。”

顾衍更委屈了：“可您都没摸过我的头。”

姜肆叹了一口气，伸手在顾衍头上揉了两下：“这样行了吗？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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