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 二（2 / 2）

或许顾衍体内没有玉照族的血脉，所以不能做到感同身受，姜肆疑神疑鬼地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幸亏没什么味道，不然姜肆会嫌弃死他自己。

顾衍皱起鼻头，在空气中闻了闻，还是什么都没闻到。

姜肆轻轻地把窗户关上，身后响起了敲门声：“二位客官，用上早膳吗？”

姜肆看了看顾衍，问：“你饿吗？”

顾衍摇摇头。

“不必。”姜肆对外说。

“师叔，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姜肆拿起断生扔给顾衍：“去万丈寒渊，我有东西放在那里了。”

除了客栈的门，一股子寒气扑面而来，姜肆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裹紧了外袍。

顾衍担心的眼神立马就递了过来，关心地问道：“师叔，你冷吗？”

姜肆摇摇头。

央国北境如今正是最严寒的时候，如若二人没有灵力傍身，怕是寸步难行了，满天的飞雪狂舞，叫人睁不开眼睛。

但这居民却是人来人往，街边的小贩还在扯着嗓子仰头，一时热闹得让人觉得诡异起来。

街边有两三个乞丐聚在一堆颤颤巍巍地摇着破旧的瓷碗，请求过路的好心人怜悯，顾衍越走越觉得心中骇然，这座城里的居民就好像感觉不到严寒一般，在最冷的地方穿着单衣还能行动自如，如果说修行之人有什么灵力护体，那么那些乞丐呢？他们也有灵力护体？

“师叔，他们……这座城内除咱俩之外，全是玉照族？”

姜肆撇了他一眼，其实是除了你之外全是玉照族。

但他现在背着一股子刺鼻的妖气熏得头昏脑胀，没有回话，只是揉了揉鼻子，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问到什么味道？”

顾衍坦诚地摇摇头，天地良心，他真的啥都没问到。

“几位仙师，行行好，给点银子吧。”一个老者颤颤巍巍地端着破碗从角落里蹒跚而来。

没等姜肆开口，顾衍从腰间抽出一块碎银子放在老者的碗里，笑嘻嘻地开口问：“老人家？您在这里住多长时间了？”

老人得了银子，自然喜笑颜开，回到：“自从出生便一直在这里了，从来没出去过。”

顾衍又道：“这里冬季好生严寒啊，不适合养老，您为何不换一个地方呢？”

“诶，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出去便会死的。”

顾衍和姜肆对视一眼，什么意思，这里又没有什么结界，何来出城便死的说法。

怪不得昨晚二人进城连个守卫都没有，这里的居民全是玉照族妖人，还全信了出城就嗝屁的鬼话，所以根本就怕有人出城，而央国北境本就荒无人烟，更不怕有人半夜进城。

昨晚上太黑了，顾衍见地面有灯火便拉着姜肆下去了，谁成想这误打误撞地，直接一头扎到玉照族的老巢里。

姜肆本来也没这么着急找玉照族的人的，但是一落地便觉得妖气冲天，到后来这妖气竟然会有难闻的气味也着实稀奇。

“老人家，是谁告诉你的出城会死的？”

老人摇摇头，沧桑的声音响起：“没人告诉，大家都这么说。”

顾衍笑了笑：“哦～是这样。”

二人又往城外走两步，身后传来一阵略有慌乱的脚步声。

“请！请等一下！”

姜肆忽然停住脚步，扭头便看一个小丫头现在他们身后，伸手不安分地搅着衣角，犹豫开口道：“家中大人有请，请二位仙师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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