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照 四（2 / 2）

闻言面色一沉，顾衍心内了然，还没顾上伤心，连忙开口道：“其实师叔如若不愿意的话，我可以……”

姜肆面色阴沉地抓住他的手，绝对不算是太温柔，看似不耐烦，但是只有顾衍能够感觉到，姜肆接触他的一瞬间，一缕温暖的灵流缓缓流入他的体内。

就像是那晚他走火入魔命悬一线时，姜肆握着他的手给他输了一晚的灵力，顾衍顿时心中一软，进而得寸进尺地想：师叔待他这么好，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

哪怕一点点，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呢？

顾衍肖想姜肆四年了，但是他真的胆子小得很，他不敢说，他怕姜肆恶心他，再也不肯见他。

可怜了顾衍堂堂一国太子，天资过人，极富仙缘，在感情方面却像一个患得患失的小姑娘。

“师叔……你十五岁的时候还是在金丹期吗？”顾衍问。

姜肆回答：“金丹后期了，离金丹后修士一步之遥。”

顾衍“哦”了一声，姜肆十二岁结丹，其天分可谓是前无古人，尽管顾衍拼了一条命，也只是在十九岁结丹而已。

他发现他想追回他与师叔之间的差距太难了。

“到了。”姜肆停下脚步，顾衍抬头看去，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在悬崖峭壁中格外的显眼，顾衍问：“这是……”

姜肆说：“这是我在这寒渊下的落脚之地，我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

言罢，抬步进入洞口，顾衍马上跟上，一扫洞内的物件摆设无语了。

这朴实无华的床铺，这似曾相识的大箱子，这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凑活的床头小几，怎么那么像低配版的岚焉峰茅屋……

天哪，你别告诉我您特地为了这么一个小房间抠出来一个山洞吧。

“当年这里住着一个修成了人形的妖，见我来了把山洞空给我了。”姜肆把剑扔在床上，开始翻床头的大箱子，一打开里面全是一些上了年岁的书，一翻都掉页的那种。

他一手牵着顾衍的手，一手翻着东西，很不方便，偏偏顾衍在这时候一点儿眼力见也无，握着姜肆的手无动于衷。

“哦？那那个妖后来怎么样了？”

姜肆头也不抬道：“寿终正寝了。”

顾衍应了一声，问：“师叔你再找什么？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姜肆从箱子底部抽出一个厚厚的本，“找到了，咱们走吧。”

“啊？走？”

顾衍又不借了，这一路下来，一切都顺利得不真实，原本难如登天的秘境他们说出就出，危机重重的万丈寒渊就像一家家门一样。

姜肆点点头：“嗯，我找到东西了，就是这个。”说着把东西扔在床上，空出手来搬箱子。

顾衍连忙往书面上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简洁明了的二字《玉照》

那是姜肆的亲笔，这么厚的一本书估计是姜肆亲手抄录的。

顾衍伸手想要去看一看这几年到底写了什么值得姜肆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取，结果手刚碰到书的封面就被姜肆叫住了：“别碰。”

顾衍触电般得缩回手，对姜肆笑笑：“听闻玉照妖族向来神秘的很，几十年前就没有玉照族的纯正血脉了，我一时好奇想看看。”

姜肆不言，临行的时候顾衍还死皮赖脸地蹭了一个仙剑后座，仙剑在云层上平稳地行着。

须臾姜肆开口：“你当真想知道玉照族？”

顾衍狠狠地点点头，既然姜肆对玉照族感兴趣，那顾衍也感兴趣。

“玉照族是上古妖族的后代，与如今的妖族有何不同？”

“上古妖族重化形，许多妖一生下来便是人形，一生都不知道原型为何？如今的妖族需要修炼多年才能化为人形。”

姜肆点点头：“那如何分别玉照族人和妖族人？”

“哪个像人，那个就像玉照族人。”

姜肆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有的玉照族人本就是人……算了，玉照族经千万年演变，早已经和人类一般无二了，平日里最好小心。

顾衍乖巧地回答：“是，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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