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四章(2 / 2)
惭愧惭愧,害大家脑补这么多啊!
常规午几人原来对罗秋梨是不满的,这半月间,太子爷撑着病体,为了找她,日以继夜,不眠不休,好不容易找到她,竟然还装作不认识殿下。
他们总觉得殿下痴心错付,不值得啊。
现下知道,原来夫人对爷也是情深似海,矢志不渝!
这真是太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可是戏文上才有得剧情啊!
锦衣卫们的心灵得到了宽慰。
罗秋梨听了珠珠的话,啼笑皆非,只能无奈顿足回身,面纱里的容颜似乎在笑“珠珠,既然知道我因他而病,如今我心病已除,身体不打紧的。”
太子爷闻言,转身,望着罗秋梨的眼里,似繁花盛开,随后,他璀然一笑。
笑容似花儿绽放,似有轻微响声勾得众人去看,只见太子爷背手立在那儿,那如日笑容似能迷晕凡间众人。
他的眸子转过罗秋梨,看着珠珠愤怒的小表情,想起罗秋梨静静躺在冰天雪地里的样子。
他的笑容炙热,似有火焰在其间熊熊燃烧。
所以说,她那时独自一人,不是他想的逃跑,而是心如死灰后的自寻短见?!她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是以为当时,是他故意舍弃了她?!
呵,他虽然很想相信,但就她眼里的淡然,他就知道她从未爱他入骨。
罗蕊白,你这伪装技艺,竟然已经如此炉火纯青,比起他,亦不差分毫了。
他看着她,眼神中有暗潮在涌动,有消息称,罗长海与那谢蕴正在快马入这山东,不日就可抵达蓬莱。
罗蕊白,这个消息,你是不是也已经知晓,或者说,你与他们早有预谋?!
他动,风起,吹乱她额前的细发。
结实的臂膀,一手放在她的膝盖之下,一手搭在她的背上,稳稳抱起安静立着的罗秋梨。
丝丝惊慌,露在罗秋梨脸上,太子爷如此潮流,这可是公主抱啊?!
太子爷直直走到位子上,动作如行云流水,稳稳把罗秋梨安置在他的双膝之上,一同落座。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长长的睫毛挡着他眸子里的小心。
他看她,心里对她的情无处安放。
罗蕊白,你难道以为,孤会任你逃离,放你到那什么狗屁劳资的清英身边去,你休想!你可是我万匪阳唯一真正拥有的女人!
你敢在外私逃一日,孤就敢号令天下,追捕你一日!一日不见你,一日就屠杀一无辜女子!你敢逃,孤就敢做这一世暴君,恶名昭彰,也要逼你出来!
“罗氏,可是爷以前表现的太隐晦,让你误会了什么?”
罗秋梨隔着幕篱,看着太子爷明灭晦涩的目光,其中蕴含的炙热情绪,让她心底无来的心慌,她勉强一笑“爷,如此内敛,如何不叫妾误会!”
“如此爷总得好好教你明白的。”
白玉手指徐徐撩起她半边的幕篱,露出她因为笑容而绽放的小梨涡。
雪肤红唇,小巧琼鼻,一片梨花洋洋。
惊鸿一瞥,击中人心,在旁边刚好看到这一幕的朱荣平忙掩下眼脸。
果然如他所想,如此甜美可人。
“罗氏。”
太子爷轻唤,罗秋梨望向他。
他微微倾身,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轻如羽毛,悄然掠过。
“这样,可还会误会?”太子爷放下她的幕篱,哑声中似有麻人的情欲。
罗秋梨的唇动了动,没想到,太子爷竟会当众吻她。
这大约是太子爷后宫里独独的一份了。
这般动作,她如何能自欺欺人。
“妾明白。”她的声音很轻,如薄雾飘入他的心间。
可惜,帝王情薄,那后宫三千,他此时可能对她情浓,转头也许就对其他人爱怜。
她可以与他相伴,却从不想交出真心。
太子爷音色如春风拂面“我竟不知,夫人待我已如此情深。我若不全了夫人的心意,只怕这整个蓬莱,都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他盯着她面纱之后影影约约的面容,笑得煞是好看。
“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这般,于理不合。您,放我下来吧。”罗秋梨轻叹。
“你不是身体虚弱,走不动道了。再者,满天下的人都知道,爷如何是这天下礼法所能囚禁之人!”
太子爷一手撑着头,一手拨弄罗秋梨垂落在外的发丝,眼神里还有尚未熄灭的怒火,唇边的笑容透出丝狂狷。
周围都是人精,哪里看不出这位爷虽然面带笑容,但是他对罗秋梨霸道恣意的行为,却是让他们感受到了滔天的怒意,他这是再向她或者还有他们示威,这女人是他的!
她只能属于他!
他们心里一抖,也不知道这位夫人是怎么惹恼了这位爷,果然被偏爱的女人总是这般有恃无恐!
朱荣平心里揪更是紧,他怕,太子爷迁怒了珠珠啊!
“小姑娘,说这么多,还不去请大夫?”太子爷的目光落在因为他奔放的动作而羞红了脸的珠珠身上。
音色虽然依然冷冷,却还算平和。
珠珠闻言,脸上的笑容从小变大,眼中的兴奋如日光闪耀,她像他父亲一样,也办成了一件大事啊!
“我马上去叫!”
珠珠一转身就没了踪影。
朱荣平按下跳个不停的心脏,他刚才差点就背过气去,幸好太子爷没生珠珠的气。
其他人小心翼翼、状若无意地看着太子爷的一言一语,心里都给罗秋梨贴上了标签。
明白的人道,她是太子爷心中第一的宠妾!
不明白的道,她与太子爷夫妻情深,终于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罗秋梨看了一眼众人若有若无对着她的打量,略略挣动太子爷的手臂。
太子爷淡眸如浩瀚星空,看着怀中的人儿,最终缓缓松手。
他会给她,他给的起的最大的自由!
罗秋梨的脚尖踏在地上,在他似乎在向她疯狂诉说着什么的眼神中,慢慢走回另一边的椅子上,坐好。
终于有小厮上了一壶茶水,朱荣平接过,给太子爷和罗秋梨都沏了茶,摆在同一张案桌上。
太子爷收回视线,他托起茶杯,慢慢吹过翠绿的茶叶,闻着茶香,久久不饮。
没一会儿,珠珠和换回男装的林久一同回来了。
林久一
见太子爷,快步走近,最后停在他三尺外,俯身跪下,骨碌碌的眼睛里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只喊出一声“爷”,便只剩下哽咽。
太子爷与林久是自小的情谊,刚刚在阮府十分尴尬,也没有过多查看,现在有了时间,他上上下下打量林久,见他安然无恙,点头。
“朱荣平,给这位小爷搬个椅子,好好伺候。”太子爷转头再看林久,语气稍柔,“林久,起吧。”
林久跪在地上,似乎情绪太过激动,未能起身。
朱荣平亲自搬了一把椅子,安置在太子爷下首,他一手搀扶住林久手臂,悄然在林久耳边道“爷赏你坐,自然是知道你这次的辛苦,但爷毕竟是爷,是你主子,是这天下的主子,他对你有愧疚、怜惜之情已经不易,你起吧,莫要让他恼了。”
林久点点头,他们这些是奴仆,主子这般对待他,已经是宽和厚道,他不敢再奢求其他,他借着朱荣平的力道,终于站起身起来,对着太子爷感激地笑笑,坐在位子上。
“怎的只有你一人?”太子爷看少了林远的身影,有些奇怪。
林久抹掉眼泪,抽了抽鼻子,看了眼罗秋梨,露出疑惑“他说罗主子让他小半个时辰之后再去接她,便出去寻罗主子了。”
罗秋梨被这一提醒,才想起可怜的林远,这大块头最认死理,大约还站在茅厕前头,略尴尬地回视林久“林久,你若无事的话,便去叫一声林远。”
“事多人忙,竟把他给忘了。”罗秋梨脸红耳热,回头给林远点补偿。
林久不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也不多想,便道“若爷这边无事,小的就无事。”
太子爷心知,这一根筋的林远最好哄,现在指不定被罗秋梨骗在哪个角落,还傻傻地等着呢。
他颇有些无奈,对着林久点了点头。
林久见太子爷没有意见,便道“罗主子,您说。”
“林远离这也不远,你出了宅子往北走上半刻钟路程,有个如安胡同,林远便在胡同口站着。”罗秋梨简单重点地说了地点。
林久听明白之后,就告退出去。
这边出去了,另一边又有了动静,珠珠探头一眼,笑着喊“是苏能带着大夫来了!”
罗秋梨放在膝上的手紧了紧。
太子爷注意到罗秋梨的这个小动作,眼皮一跳,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苏能引着大夫入了厅堂,自己则在锦衣卫的注视下,退出院子外,静静立于墙角。
美人如画的模样还在她心间,尚未消失,珠珠看着苏能进退有度,心底有一丝可惜。
若他不是个奴隶该有多好。
中年大夫入了大厅,对着正坐堂屋里的太子爷和罗秋梨行了礼,又转头问朱荣平“朱大人,不知是何人病了?”
朱荣平认得这大夫是县城里济仁堂有名的坐诊大夫胡枫,便对太子爷介绍“爷,这是济仁堂里的大夫胡枫,为人和善、医术了得;胡大夫,这位是燕京城里来的世家子弟,你唤他一声少爷便是。这次是少夫人身有不适,你看诊吧。”
胡枫点点头,想起那健壮的青年到了医堂,首先问得就是可会隔纱把脉。
他知道那些达官贵人有些讲究,便取了薄纱垫在罗秋梨的手腕上。
胡枫的医术在这蓬莱县也数一数二,他手指搭上罗秋梨的右手。
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不细不洪,节律均匀,是再健康不过的脉象。
不对,似还有其它的脉象,他微微皱起眉头,放下手,对罗秋梨道“少夫人,您的左手,可再让我看看?”
罗秋梨心里已有答案,倒是不太紧张,配合地换了左手,看着大夫伸出三个指头按在她的腕上。
太子爷见大夫微锁眉宇,眼皮跳动得越加欢快,他索性伸出一指,在自己的左眼眼皮上轻轻一点。
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前,莫将滑数为同类,数脉惟看至数闲。滑则如珠。数则六至。
虽不太明显,却毋庸置疑。
喜脉啊!
大夫心里已有答案,笑着收了手问“少夫人的葵水最后一次是何时来的?”
太子爷的视线落在罗秋梨的脸上,看着她的笑颜,眼皮跳动得连手指都要按不住,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大夫的问话,让众人心里不约而同都有了一个猜测,都紧张地等待着罗秋梨的回答。
“大约是一个半月前。”罗秋梨想了想,她的例假还是在宫里太子爷第二次临幸前半月来的。
咕噜。
似有吞咽口水的声音从人群中发出。
众人看着胡大夫对着太子爷拱了拱手,笑着道“恭喜这位爷,您的夫人这是有喜了。已有一个多月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小怂包,你敢想,怎么就不敢说出来呢!
哈哈,鄙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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