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1 / 2)
江渔这才想起自己光着膀子, 当着人家魏骋妹妹的面,这样确实挺不雅的,便讪笑了一下, 跑到五号花棚去穿衣服,他刚才在那边干活,衣服随手脱在那里了。
魏兰的目光追随着他, 一刻都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对魏骋说:“哥,我想去花棚里看看是啥样的。”
魏骋也没在意, 说:“你去吧, 我们上次看过了。”
魏兰抬腿就往江渔那边去,花枝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那边棚里只有花苗,没啥好看的, 我带你去看开了花的。”
魏兰不悦地垮下脸:“我就喜欢看花苗,你管我。”
说完扒开花枝就跑了。
花枝趔趄了一下,被魏骋扶住。
魏骋歉意地对花枝解释:“我妹在家惯坏了,想起一出是一出,你别和她计较。”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灵敏,花枝看魏兰那样, 感觉她不仅是惯坏了, 更像是奶奶说的野猫闹春, 但当着魏骋的面她也不好明说,只得笑了笑:“没事,她怎么说也是客人, 我不会计较的。”
嘴上说不计较,心里还是惦记着,和魏骋他们去看装电话的,看了半天不见江渔回来,就有点不放心,悄悄退出来往五号花棚走去。
走近了,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花枝想着个个花棚的人都跑去看热闹了,说话的肯定是江渔和魏兰。
等走到花棚门口再听,果然是魏兰的声音,一派天真地向江渔询问,这是什么花那是什么花。
江渔告诉她,这个棚里种的不是花,是大型绿植,只是现在还没长大,要等个一两年才能出售。
这是花枝单独辟出来的一个棚,专门用来培育大型绿植的,花苗都是她亲自去省城批回来的。
本来还在省城找了一个园艺师,但园艺师还没安排好那边的工作,要等下个月才能来。
花枝站在棚外听了一会儿,魏兰的声音嗲得让她起鸡皮疙瘩,而且不管江渔说什么魏兰都会咯咯笑,笑得她心里直冒火。
江渔其实也不想跟魏兰在这磨磨唧唧,对他来说,魏兰远不如电话的吸引力大,只是魏兰好歹是魏骋的妹妹,看在魏骋的面子上,他也不好太冷落人家。
可魏兰问来问去总也问不完,他就有点烦了,对魏兰说:“这里面的事门道多,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叫花枝来给你讲。”
魏兰小嘴一嘟:“不用麻烦了,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江渔说:“既然这样,那你一个人在这看吧,我出去看装电话的。”
魏兰说:“装电话有啥好看的,太阳那么晒,你别去了。”
江渔觉得这姑娘有点奇怪,再一细想,他俩孤男寡女的,一直呆在棚里不出去也不合适,就想着赶紧出去,把花枝叫进来陪她。
魏兰见江渔转身就走,忙去追他,不小心被土块绊了一下,身体直直向前倒去。
“呀!”魏兰惊呼一声,江渔闻声回头,来不及多想,伸开双臂接住了她。
魏兰结结实实扑进江渔怀里,被他硬梆梆的胸肌撞得鼻尖生疼。
“你没事吧?”江渔问道。
魏兰的脸从鼻尖到耳根都红透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在嗡嗡:“没事,就是绊了一下。”
花枝听到魏兰的惊呼,从外面跑进来,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魏兰正满脸娇羞地窝在江渔怀里。
花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重重地清了清嗓子:“你俩这是唱得哪一出呀?”
江渔吓一跳,忙把魏兰从怀里推开,向花枝迎过去:“媳妇儿,你来
啦,我正要去叫你。”
花枝冷着脸问:“叫我干啥?”
“叫你陪魏兰呀!”江渔说,“她问题太多,我不懂。”
花枝皮笑肉不笑地斜了魏兰一眼:“懂不懂有啥关系,人家也不是来学习的。”
魏兰脸上的红晕还没退,被花枝一嘲讽,又重新烧起来,像天边的火烧云。
江渔没明白花枝说的啥意思,傻傻问:“不是学习是干嘛?”
“谁知道呢,也许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花枝说。
魏兰受不了她的讥诮,红着脸说:“你不要乱讲,谁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是谁谁明白。”花枝冷冷道,“不是看不起乡巴佬吗,被这么粗俗的乡巴佬抱住,不应该狠狠扇他两个大耳光,再叫你哥哥来为你主持公道吗,这一脸娇羞可不像是你魏小姐的风格呀!”
“你……”魏兰想争辩,却无从辩驳。
江渔终于明白过来,忙向花枝解释:“媳妇儿,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解释,我不想听,我也不需要听。”花枝抬手制止他,转身出了花棚。
“媳妇儿!”江渔心慌得不行,飞奔去追花枝。
魏兰捂着脸,想着刚才在江渔怀里的那一瞬间,好半天才平复了心跳,手脚发软地往外走,对于花枝刚才的质问,她想,乡巴佬和乡巴佬是不同的,有些让人厌烦,有些让人一看到心生欢喜。
那个江渔,他也是欢喜的吧?不然为何没有立刻放开她?要不是花枝进来,他肯定还会再抱一会儿。
都怪那个花枝,她那么讨厌,根本配不上江渔,江渔居然还和她订了亲,肯定是乡下没有什么好女孩,江渔才不得不凑合,如果我向他表白,他一定不会拒绝我。
爱情是自由的,也是自私的,订亲了又怎样,只要没结婚,就仍然有追求人和被人追求的权利,这么好看的男人,凭什么我不能拥有?
论长相,论学历,论家世,我样样甩花枝十万八千里,只要江渔不瞎不傻,肯定会选择和我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