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谷贺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也是,瞧我,职业病犯了,以为谁都是我们商圈的关系人。不过,就算不是也没关系,”颜慕礼拍了拍谷贺肩头,“还可以帮传话给行内人的,是不是?”
“是、是……”谷贺一惊,赶忙改口,“不是不是。”
“对哦,你不知道,那为什么你要回答我?你直接说不知道不就行了?”
“……”谷贺差点晕过去。颜慕礼一层一层的暗示让他举手无措,做贼心虚、不攻心计、见识不够的弱点暴露在他逐渐笨拙的反应上。
颜慕礼就是用精巧的语言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套,等着他把自己给绕进去。
谷贺快要崩溃了。
“颜总,”维笑眼看谷贺战斗力不行,救场来了,“周总找您有事。”
颜慕礼无视维笑,继续给谷贺施压:“说起来,我曾见过你,怪不得看你那么眼熟,在上周日,我在粤迪KTV见过你,当时你穿着胸前有W字样的黑色T恤,搭配喇叭裤,搂着一位直发的女……”
“颜总,周总在等您。”趁着谷贺不打自招前,维笑赶紧打断颜慕礼。
详细到连穿什么衣服都知道,说明颜慕礼早盯上人家了,那个直发女生估计是谷贺的情人,因为周赞是短发。
颜慕礼故意摆出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给谷贺心理施加压力,谷贺抗压能力低,脑袋又转不过来,思路全被颜慕礼带走。再让这低智商的人跟颜慕礼说话,不但把自己的家底都揭了,还丧失了周赞对他的信任。
“当时之所以留意你,是因为你像我父亲的一位朋友,他也是位公司的老总,巧了,他也姓谷……”
“颜总,周总有急事找您。”维笑再次提醒。
颜慕礼瞥了眼故意打扰的维笑,挥挥手就走:“行,我这就去。”
“维秘。”
“维笑,跟我来。”
周赞和颜慕礼同时发声,维笑给焦虑的周赞一个安抚的微笑,然后就跟颜慕礼走了。
颜慕礼绝不让维笑离开他半步,以免她背着自己又跟什么人图谋不轨。可人总有疏忽的时候,比如维笑去帮他叫服务生的时候。
维笑单独见了周赞一人,周赞担忧地说:“颜总是不是对谷贺不满意,刚才听他们的对话,我好着急,总觉得颜总在暗示什么。”
“虽然有些话应该瞒着你才好,但我觉得你有权知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自己选择听实话,还是听假话。”
“当然是实话。”
“实话就是,他认为谷贺是导致你离职的原因,想让你们分手,毕竟你是档案科的要员,你的辞职可能会带走公司机密,让竞争对手有机可乘。”
周赞心里一凉:“那假话呢?”
维笑悄悄递给她一个小信封:“假话就是……”
.
维笑回到颜慕礼身边时,江兰正在跟他说话,颜霖业不在。不知道颜慕礼跟江兰说了什么,江兰就像在嘈杂的环境里找到一丝宁静一样,表情由惊喜变得慢慢平和下来,但过了一会儿,又好像在为太过宁静的孤独而感到迷惘和不适,神色变得犹豫而难堪。
颜霖业从维笑身边路过,低声暗示:“咳,别忘了那件事。”
带颜慕礼到洗手间附近。
“知道。”维笑不跟钱过不去,拿了钱她肯定办成事。
她问服务员要了一杯清水,从靠近江兰的方向走近颜慕礼,观察了一会,在江兰转身的时候,接近江兰,然后江兰就不出意外地撞到了维笑的水杯,清水洒坡泼,在她腹部晕染开来。
维笑装作慌张地用纸巾帮她擦拭,但被水沾湿的地方实在太难堪,江兰不得不去洗手间处理。
作为始作俑者的维笑,以及作为有监管责任的上司,颜慕礼和维笑就因为这个小小的“意外”而一起走到了洗手间。
颜慕礼怀疑维笑不安好心:“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维笑丢给他一个“你猜”的眼神:“卖的是害你的药。”
颜慕礼很不淡定。
他有想过维笑是有什么目的要害他,可如果要害他的话,这杯水应该洒在他的身上。但他又合理怀疑,维笑摸准了他的想法,逆向行动,借江兰这颗棋子,规避他会怀疑的疑点,来达到目的。
颜慕礼抓住想要进洗手间帮助江兰的维笑:“你陪我在外等候。”
维笑表示很无奈:“您要我作为加害者,对被害者袖手旁观?”
“加害者什么时候变得有良心了?留在外面,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次。”
颜慕礼认为只有维笑在他身边,他才有安全感。
维笑只能叫来一位女性服务员帮助江兰,她和颜慕礼就在洗手间外等候。
就在这时候,一位浑身酒气的男人,举着酒杯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看到维笑眼前一亮:“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