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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一排刚好对着讲台上的江寒回，她是脑子抽了么？

“我坐后面，你和我一起。”南雁说。

乔誉委屈脸：“不行，坐后面我不能听课了。”

…

个书呆子。

“那随便。”南雁双手一插裤兜，走了几步看所有人桌子上都摆着书，又心虚的退回几步，望着乔誉兴奋的脸，拿走他书下面的一本小书，吐出两字：“征用。”

南雁刚刚坐下，乔誉犹豫之后跟着坐在了她的身边，“南雁，你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

现在走也未尝不可以，江老师不会怎么样的。乔誉看着南雁略显烦躁的脸，又默默的吞了下这句话。

“现在开始点名——”

一个穿着格子短衬衣的胖胖男生走上了讲台，江寒回侧了身子，低头认真调试着PPT，几缕碎发调皮的盖在他的金丝眼框上。

“徐笙。”

“到。”

“莫雪菲。”

“到。”

…

调完电脑后，江寒回直起身子扫视着课堂上的学生，南雁赶紧移开眼神望向窗外枝叶繁茂的大树。总感觉有目光在她身边停留。

“王会思。”

“到。”

…

抽点了十多人名字后，衬衣男生合了花名册放在讲台上，江寒回走到讲台正中心，再次翻开了花名册。

所有人呼吸一滞，不好预感随之而来。

“我再抽查几个。”江寒回轻描淡写几个字。

一瞬间底下所有人都炸了，虽然课堂上已经坐了两百多人，但也不乏有人逃了课。南雁坐在最后一排，看着所有人书桌下的手机开始蠢蠢欲动，各种发短信打电话，赶紧叫逃课的人回来。

“徐笙。”

“到。”

“莫雪菲。”

“到。”

“王会思。”

“到。”

…

江寒回只翻了一页，就抽点了衬衣男生翻了几页的名字。十几个名字，一模一样，他的记性真好。

“最后一个，王方。”

南雁：“……”

江寒回绝对和她过不去！他喊了一圈和衬衣男生点的完全相同名字，最后偏偏还cue个她。而且他四只眼睛看不见她就坐在最后一排么？她除了回答还能怎么办？还能补充一句，“哎哟，江老师，你记忆力真好，抽查的十个名字都记得呢？”

南雁握紧拳头，“到。”

与此同时，底下不知哪一排出来一个男声，“到。”

…

乔誉碰碰南雁的手肘，“南雁，你为什么回答啊？”

“那我可能有两个名字吧…”南雁头痛炸裂，她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霉了。

乔誉：“？？”

江寒回再翻了几页花名册：“14042909王方。”

“到。”底下男生再答。

“14042942王方。”

南雁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延迟了一分钟，确定没有人回答，而且偷眼望去江寒回的目光越来越耐人寻味，她弱弱的答了一声，“到。”

“好的，现在开始上课了。”江寒回抿了抿嘴，心情莫名的好。

好在这是大学开学一个月左右，所有同学互相之间还不怎么认识，南雁的回答很快就翻篇了。

南雁才注意到乔誉的书是《系统解剖学》，她轻轻扯了扯，乔誉就松开了压着的手，南雁随便一翻就是偌大骷髅头插图，偏偏乔誉插了一张笔记在内页，是临摹的骷髅头，每个分区被彩色铅笔填满，南雁不免觉得自己头盖骨一凉。

“乔公子，你挺有艺术细胞…”

乔誉只笑。

读书读傻了。

南雁将书推还给乔誉，望向讲台的江寒回。他今天穿着浅灰色亚麻衬衣，黑色长裤加休闲皮鞋，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明明是古板的学术老者穿着风格，在他身上却偏偏显出一种清冷的气质。

江寒回的声音很有磁性，抑扬顿挫让人听课不会觉得无聊打瞌睡。

讲了半天，南雁才发现江寒回再讲什么东西，她一脸望去乔誉认真求学的表情，掐了掐他的手臂，“江寒回这么无耻的吗？”

“好痛！”乔誉小声惊呼，摸了摸自己胳膊，“怎么了？”

“江寒回居然…他居然…”荀南雁就差没指着讲台那人的鼻子：“居然在公开讲女□□官！”

“对医学生来说，这不是很正常吗？”乔誉无辜回答。

荀南雁气得跺脚：“啊啊！你…你看江寒回那个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太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