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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回!”南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好,我不说了。”江寒回心情莫名的畅快,“荀南雁,把鱼缸恒温器调在32度,再用1%盐水浸泡,每天换一次水,每次1/4左右。”
荀南雁就这样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南雁心里早已经把江寒回骂了个狗血淋头,“你每天都上班吗?”
“不是。”
“那你把办公室钥匙给我一把啊!不然我怎么进来换水啊?游进来吗?”南雁试探着问,一句玩笑话伪装除去刻意。
“好,你去配一把吧。”江寒回想起早晨蹲在门口受冻的南雁,心有点软。
江寒回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铜色小钥匙:“配了就不用回来了,我下午要去新城区的实验室一趟,你明天早上九点来开门。”
“嗯呐,保证完成江老板下达的任务咯。”南雁咧开了嘴笑,手里紧紧攥钥匙。薛下雪说,下周蒲吕要回学校,她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
南雁把鱼缸的水全换了,和江寒回告别后,在学校小商店配了一把钥匙,顺便吃了个午饭,慢悠悠的又回到了办公室。
江寒回没在。
这种光明正大开门进办公室的感觉,让南雁觉得很爽很爽。想着第一次翻蒲吕办公桌时被江寒回抓了个正着,而现在她已经有了一把钥匙了。
南雁蹲在蒲吕的办公桌前,这里每天都有专人打扫,没有一丝的灰尘。桌上一角摆了很多书,都是些关于药学研究的书籍。另一侧毛笔架,和砚台规整的摆在一起。
电脑下的拉柜没有键盘,放了很多卷轴,南雁随便打开几幅看,本想着是活色生香的春.宫.图,事实证明,都是梅兰竹菊,和一些山水画。
南雁后知后觉的想,也是,没人会这么蠢的这么明显。
两边抽屉里放的是文具和文件资料,只有左边最后一个抽屉里上了锁,南雁试着拉了几下,无果。
南雁找得额间出了汗,她直接坐在了地上,目光落在江寒回的办公桌,他的抽屉里会有什么呢?
南雁立马甩甩头,将念头甩开,就这一小会儿,她似乎就有江寒回在冷漠注视她的感觉,内心隐隐不安。
将所有物品归回原位,南雁将门锁好,向望海花都走去。
还好何渝秋在店里,南雁刚走进门就看见坐在角落里的薛下雪。她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脖子上戴了一个老土的丝巾,和她的风格极为不搭。
看见南雁,薛下雪极为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
南雁继续打量着薛下雪的丝巾,隐隐约约她看到脖子上斑驳的红痕。
“咳。”
实锤!薛下雪!不久的将来,南雁要改口喊一声老板娘了。
何渝秋正伏在柜台上看着账本,看见南雁进来,把账本和计算机放在一旁,“小荀帮忙算一下,批发商那边在催款,还有几个下面的零售商要收款。”
“哦。”按照往常一样,南雁坐在何渝秋的旁边。不过她总感觉全身不自在,鱼店里似乎有一种尴尬的气氛。
算了几笔账后,南雁才发现,为什么何渝秋不理薛下雪?这事儿怎么也算薛下雪吃亏吧,怎么何渝秋还一副被欺负了的感觉?
按南雁说,薛编得讨回一个公道啊!
“咳。”
南雁望向薛下雪,她又对着何渝秋的背影努了努嘴,那表情似乎在暗示南雁上?
南雁会意,转头对着何渝秋说:“老板,上个月生意挺好的,账单很多,我一个人可能算不过来。”
“那我算一部分。”何渝秋将对账单拢了拢,把大部分放在了自己身前。
南雁不经意一瞥,何渝秋眼睛下泛着青灰色,他是昨晚睡眠不好,还是欲求不满啊?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南雁兴致一起,笑着说:“哎哟,这不老板娘也在吗,一起算呗。”
老板娘…老板娘…?
何渝秋脸色突然晦暗不明。
薛下雪手掐着自己脖子,脸都憋红了:“咳…咳…咳…”
南雁默了默,她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南雁自告奋勇的解释:“那个…成年人做了事就是要勇于面对嘛,男未娶女未嫁很正常的嘛。”
“什么…什么事?”薛下雪问。
“就是…就是你脖子上的那啥啊?”南雁皱了皱眉头。
薛下雪把丝巾揭开,密密麻麻的小红点触目惊心,这…这也太疯狂了吧。
南雁多看了何渝秋一眼,没想到老板还挺野的哈。
薛下雪格外冷静的说:“昨天晚上吃错东西,我过敏了。”
南雁:“??!!”
和她想的差之千里,南雁拍着大腿感叹救场:“哎呀!我的薛编编!你不去上班,在鱼店里干什么鸭??”
“我…昨天喝醉了,下楼梯的时候摔了一跤,脚扭了。”说到着薛下雪又看了何渝秋一眼,“我们刚刚才从医院回来的。”
南雁摸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这特么谁写的剧本!怎么不按照套路来!
南雁把账单全部拢在自己身边,厚脸皮地笑,“老板这些小活儿,全都交给我做吧!”
何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