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捕蛇人（2 / 2）
少年与那竹筐隔了好远，他将竹筐盖上都不曾－－他不敢。
一路上草鞋少年便挑着长长的竹杆去了。
隔老远将竹筐放在中年捕蛇人的摊旁，少年清清嗓子，“老师，蛇给你带来了，你抓吧！”
捕蛇人起身，慢吞吞走到竹筐前，干枯粗糙的手从袖中伸去，像电一样闪进竹筐里。
中年捕蛇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他是专门做这行的，知道自己中招了。
快速抽回手，捕蛇人一句话不说，拿过摊子上的砍刀砍下了自己的半截手臂。
暗红色的血液瞬间从他接了身子的半截手臂上漫出来。
中年捕蛇人铁青着脸，叫徒弟收拾铺子，没多说一句话，便同徒弟一道走了。
道上只剩下一个草鞋少年，一条竹筐里的蛇，和半截流着黑血的断臂。那半截手臂已经青紫一片。
草鞋少年叹口气，呵出一层薄雾，弯腰拾起长竹杆，又挑了那装蛇的竹筐，沿原道回了。
“叮咚”那水洼上依旧滴着水，周边的石上有一圈青苔。
少年小心翼翼地将蛇用杆挑了放回水洼。
“我也不敢将你怎么样，你若要出来就出来，我不拦着你。”
水洼里，那蛇盘着，嘶嘶吐着信子，一双竖瞳冷漠地睁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