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魔法界（2 / 2）

“我爸爸正在隔壁帮我买书，而妈妈正在帮我找魔杖。”德拉科瞥了一眼他糟糕的穿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下去，“ 待会我还要拽着他们去买高速扫帚，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第一年的新生不能拥有他们自己的扫帚。我想，我得设法让爸爸给我买一把扫帚，然后偷偷带去学校。对了，你有自己的扫帚吗？”

“我希望我有。”哈利在思考要不要顶风作案在领口绣上波特家的徽记，漫不经心地答道，现在他的颜控之心已经安分下来了。

“玩过魁地奇吗？”德拉科挑了挑眉。

“也许你会愿意教我——假如我们可以把扫帚——偷渡——进去。”哈利屈指敲了敲不老实的尺子。

“……爸爸说如果我没被选人院队的话，那将是一种耻辱。我得说，我非常同意这种说法，你知道将会入读哪个学院吗？”德拉科似乎想要答应，但他选择了另一个话题，“你的父母都跟我们一样是巫师吗？”

如果这是游戏，妥妥的死亡节点——属于双方。

“是的，期待再次与您见面。”

因为这个不合心意的话题，他提前结束了这段剧情，让人心情更糟糕的是，据说去了破釜酒吧买饮料的海格回来时，阴沉着脸说：“宁愿进赫奇帕奇，也不要进斯莱特林。没有一个后来变坏的男女巫师不是从斯莱特林出来的，神秘人就是其中的一个。”

哈利点了点头，眼睛里却很轻蔑，他对别人试图左右他想法的行为非常敏感。

不过随后的疯狂购物完美地弥补了一切。所以拎着大包小包肩上还停着猫头鹰的哈利站在德思礼家门前时还算愉快——至少表面上是的。他善解人意地给姨父姨妈准备了麻瓜界的礼物以及一沓合适的抚养费，私下里又给亲爱的表哥塞了一袋子巫师的零食，才回到自己的碗橱去看《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

鬼晓得穿越女心心念念要拯救的斯内普教授要让他找多少块粪石呢——他堂堂□□文科生被迫学医简直惨绝人寰。

不知道是不是怨念太深，哈利一整晚都在做梦，额头上温柔的吻、侧脸上滚烫的泪、尖叫、混乱、拥抱与绿光。然后，冷风刮着他暴露在襁褓外的脸，结痂的伤口和其他皮肤一起麻木，佩妮姨妈厌恶地把他抱进屋里丢在一边。为了维持生命，他不得不放下成年人的尊严大声哭嚎小声抽泣来换取一点米糊。

后来，再大一些，他开始装病，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晕倒让邻居们注意到这个仿佛营养不良的瘦弱小孩，除草之类的户外劳作被取消。他一点也不勤快，但还有一点寄人篱下的自觉，偶尔上交自己的部分合法收入，不过扭头就去厨房把达力汉堡上的面包吃掉，还有生菜，有时候能弄一大盒刚过期的牛奶，踩着他们的底线试探... ...

最后的印象是他一次又一次把魔杖高举过头，飕的一声向下一挥，划过尘土飞扬的空气，只见一道红光，魔杖头上像烟花一样金星四射，跳动的光斑投到四壁上。

“冬青木，凤凰羽毛，十一英寸长。”

“紫杉木，凤凰羽毛，十三英寸半长。”

有人在说。

狭小的碗橱里，睡梦中的少年蜷曲着身子，仿佛回到母体。

也只有这时候，他脸上那种嘲讽的神色才完全收敛起来，长睫毛、圆鼻头还有尚未褪去婴儿肥的面部线条，依稀能看出一点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