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变奏2（2 / 2）

梅红不知从哪窜出来，手执书信，“大当家，曹氏急信。”

秦归一虽疑惑为何是梅红来送信，手比心快，已经抖开信纸，扑面是呛鼻的粉尘，趁他稍稍晕眩，梅红上前两指定住他，然后去扶艰难爬上来的颜不懂。

便是梅红将颜不懂送到山寨，它那日赶巧也去凑热闹，碰上倒地的颜不懂。

秦归一说不出话，瞪大了眼睛看着颜不懂，像是要喷出火。

颜不懂上前，以京都为中心重新划分堂口据点，随后散去一众弟子，做完这些才直面秦归一，承诺道：“不战屈人为上计，槐花归一会有时。大哥，你相信我，不废一兵一卒便能让段影重回我派。”

他的目光飘向远处的王宫：“还有，等我找出是谁杀了柒零，我会让他付出沉重的代价。”

秦归一不以为然，他不想再听这些空话，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半辈子，就因为片刻疏忽，便被颜不懂全部推翻。他气红了脸，只得无奈地闭上眼，算是无言的抗争。

颜不懂解开他的哑穴，跪地道：“大哥，对不起。”

“不要叫我大哥！我没你这个好兄弟！”秦归一气愤道：“难道你以为我只有曹家这一条路？”他睁开眼，赌誓道：“你最好能一直困住我，不然我立刻冲进王宫杀个痛快。”

正有人在王宫杀个痛快。

攻进南北城门的叛军一路打杀，直冲念先殿和咸玉宫，可惜曹湘被幽禁，段弘栾早有准备，他们扑了个空，还未有时间仔细搜寻，魏杜生派来的援军已至，双方在八极宫对战，天还未破晓，已将叛军全数拿下。

美中不足，曹林海还是没抓着。

段弘栾根本来不及庆祝胜利，王宫的血腥气还没散尽，边城急报传来，胡族纠结全族十八部落，全力向泽州进攻，一连丢失五个郡县，泽州将士苦苦支撑主城，司泽升的求援函一日可到三封。

由司家大公子司泽宏率军，魏杜生的兵力再加上京都一万兵马全力赶去泽州。

人心惶惶之际，曹浪的刑期一拖再拖。

五日后，援军尽数汇合，局势终于稳定。

段弘栾松了一口气之时，丧报传来。

司泽升战死了。

在援军到来之前，他为了保全大部分兵力，领兵引开敌军，不幸中箭身亡。

他的立春再也不会来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