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秦老师，我是您公选课的学生。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

“好啦，干嘛道歉。勤工俭学嘛，理解。我读大学的时候也打过工，我还去学校后面那家洗车店给人家洗过车呢。”

许临川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不仅是不相信秦立言也打过工，更是不相信秦立言竟然没有……瞧不起他。他以为，秦立言会说些什么以他为耻的话，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

“快门禁了吧”秦立言看了一眼手表，“走吧，我送你回学校。”

“不，不用了，秦老师，我自己可……”

“走吧，让老师放心。”

在许临川看来，秦立言眼神中有种莫名的坚定，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重新背上背包，跟着秦立言出了酒吧。

……

深夜的马路旁，路灯打下昏黄的光，地上的金黄落叶仿佛在闪闪发亮。

两个人的影子被无限拉长，伴着踏出的“沙沙”声，

“许临川。”秦立言好像自言自语着。

“啊？”许临川歪头看向秦立言。

“没什么，就是提前练习一下叫你名字。”

“练习？什么……”

“你周几上我的课？”

“周……周五下午。”

“好。那天我会叫你起来回答问题。你要注意听讲哦。”

“……”许临川迟钝地点点头。

秦立言看着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形容词：傻乎乎的。

“好了，前面就是宿舍区了。赶紧上去吧。”

“嗯。谢谢秦老师。那个，秦老师，您能不能不要……”

“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放心。”

许临川笑了。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没有笑过了。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秦立言感染了，秦立言很爱笑，他的笑容也很治愈。

他向秦立言鞠了个躬，又一次道了谢。然后听到秦立言跟他说：“晚安。”

晚。安。

直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许临川还在回味那句“晚安。”

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晚安”。原来“晚安”听上去是那么温柔。

他好像忘了回秦立言“晚安”了。以后还有机会吗？他好像还不太擅长讲这两个字。

那天晚上，许临川害羞地蒙着被子，默默地用口型说了无数遍——

“晚安。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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