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少主（2 / 2）

……

"说起来，莫笛这孩子的童年也算是过得挺坎坷的，他三岁时哥哥就失踪了，母亲也因此病倒了，于家家主，也就是莫笛他亲爹到处找大夫也没用，治不好。五岁时莫江将军战死沙场，这消息一传回大京，他母亲本就病着，哪受得了这刺激，当场晕了过去，没几天就走了……

"说回我跟这孩子的第一次见面，当时本是有事去找他爹，但一进门就看到了当时才四岁的小莫笛。他那时候在背书，我隔了一段距离听他背，一点都没错！而且带我进去的那仆人还说了，他家二公子才读了一次就倒背如流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时候我就起了心思想逗逗他，就过去问他一些经史百家之类的问题，结果他全给答了出来，最后这臭小子还放了句大话，说他一定能考上进士，那时候我还真没当真，结果那一年的科考，这小子还真去考了！"

杜华瑜说着，也是佩服异常。

"后来呢？"

"后来？从童生试开始，一直到贡试，都是第一！最后殿试没去考，因为他母亲去世了，但依我看，如果他去考，正榜一定有他份！而且那时候，他才五岁！

"后来过了几年，我再见到莫笛时，他已经是真正的成长成了于家少主了，出手下令那叫一个干脆利落。你们应该也知道，莫江是被叛徒出卖才战死的，听说后来于家动手处理那些叛徒时，就是这孩子带的队，没一个有好下场的……那份狠劲，连我都自愧不如。"

杜华瑜不止地感慨，"其实第一次见他时，他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也就比其他孩子成熟聪明了点，但第二次见面时，这孩子就完全变了，他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也学会了如何在一群比他大不少的老狐狸中去反过来坑那些老狐狸，总之，彻底换了个人，唉……"

……

于莫筝就那么跪在那里，任凭雨水打在她身上，哪怕是浑身都湿透了也不换地方，不知过了多久，一把伞默默地为她撑起。

那伞的主人没打扰她，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她身后。

（ps：于莫筝十二岁前一直以莫笛的身份出现，所以杜华瑜见到的于莫筝才会是莫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