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媚儿衰(2 / 2)
成澄看着祁顺湉的一番做法觉得这公主心肠真好,莫非是自己的魅力太大,她爱屋及乌,对成然多少也上了点心?
“无事的。”成然又将毒丸小心地从地上捡起,没有丝毫停顿地直接放在石桌上“多谢明珠公主的关心。”
“这毒可是‘月化绵’?”祁洛安看着桌上晶莹剔透的毒丸,若有所思道“相传月化绵遇皮肤而化,所中之人毫无知觉,十天半月后方才毒发,人就像生病似的全身瘫软无力。”
“从毒发到死亡仅仅一月时间,一般的大夫都会将其判定为油尽灯枯,实则不然!此毒是卫国毒圣的得意之作,目前无解。”
顾大夫难得有了个好脸色,看来这代年轻人还是有见识非凡的呢!他看着祁洛安,眉眼都慈爱了起来,这小子不错,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你说的不错!”顾大夫点点头,“此毒正是卫清风那老匹夫的得意之作!可惜卫清风失踪多年,这毒的解法也随之消失。你是如何得知?”
“晚辈曾跟师傅游历过卫国”祁洛安有礼貌地作揖“机缘巧合下见识过一番。”
“原来如此。”看他周身气派,想必能在卫国得知也不足为奇。
那时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头不高的小少年,他眼睁睁地看着被月化绵折磨不堪的男子死在他面前,现在想来还一身冷汗!这杜婆子是何人?怎会用这毒对付柳小姐?!!他不禁捏紧了拳头。
“照你这样说来,这毒神不知鬼不觉的,岂不发现不了?”想到杜婆子竟会有这样阴毒的手法,成然已暗暗决定了她的生死,此人是留不得的。
等等......
“这中毒之人会被判定为油尽灯枯?”他不敢相信地朝顾大夫寻找答案,他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一般一月而亡??”
“是啊!”顾大夫点点头,“那公子不都说了吗?!”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成澄看着哥哥变了脸色,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但愿是我想多了!”成然安慰地拍了拍她头顶的青丝“时隔多年,还得找祖父确认,总之哥哥听说祖母去世的格外迅速,也就月余时间,并且当时就是大夫断定的油尽灯枯,没法救治!”
闻言,在场的成员集体沉默了,这杜婆子是何人?为何会有卫国稀有的毒药?这柳府的老太太......?这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闻啊!
付建林抖了抖衣摆,拿出折扇扇了两扇,一脸欠打的八卦相,这可是柳府的秘闻!啧啧啧,想不到柳丞相一脸的老实样,后宅家斗一样不落,不错不错,有热闹看了!
“啪!”
“干嘛又打我!”付建林捂着额头,这么重铁定要破相!他怒视着祁洛安,别以为你是皇舅,本郡王就不敢生气!!
“走了!”祁洛安剑眉一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哦,好。”被他冰冷的眼神看着,付建林秒怂。他同安王爷和公主表妹一同朝柳家兄妹拜别,屁颠屁颠跟着祁洛安的身后出了山庄。
好好的生辰宴席被杜婆子搅乱一番,如今一片狼藉。兄妹二人觉得此事甚大,需尽快赶回汝城。
“小姐”荷香将石桌旁落下玉佩递给成澄“不知是哪位贵人的?”
混乱之际,早已不能对号入座,况且中途他们还因玩游戏换了位置。成澄接过玉佩,正反两面来回翻看了片刻。
她怎么说李媚儿身后的婢女颇为眼熟,原来是她呀?!她将玉佩揣进了怀里,准备寻个机会再物归原主。
李媚儿在柳府的山庄受了一肚子气,气冲冲地回屋后,连着打翻了几个珍贵的珐琅瓷瓶!
她竟还不觉得解气,徒手将身上一直给她带来晦气的紫色罗裙一点一点地撕烂后,又搜来了此次上山带的所有丝绸。
直到听着丝绸滋啦滋啦破裂的声音,方才渐渐平息了怒火!
“我的玉佩呢?”李彩儿顾不得李媚儿现在心情是好是坏,她只知道这女人在抢了她的玉佩后,便从未离身,只为戴着在她眼前晃悠,徒增折磨她的乐趣罢了。
“我的玉佩呢?!”她又质问了一遍!这可是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遗物啊!
“你嚷什么嚷!!”李媚儿不耐烦道“你不是没看见吗?没看见不就丢了吗?”
切~怎就丢了呢?这得少多少折磨她的乐趣啊~可惜了。
不过只要看见她痛苦,无论丢还是没丢她都乐意见到,只要李彩儿被虐到。
“我跟你拼了!!!”李彩儿吼着便开始撕扯她的头发,不仅趁机狠狠地掐着,就连嘴也没闲着,逮地方就咬,只一瞬间李媚儿肩头雪白的里衣便渗出了斑斑血渍。
“啊啊啊!!”李媚儿痛的整个脸皱在了一起“快把这疯女人给我拉开!”
她没想到都过了好几个月,这贱蹄子竟还这么厉害!甚至大胆放肆到无所畏惧!
屋里的婢女见状忙一拥而上,乱做了一团,还没将人拉开,便你一脚我一脚地踩了李媚儿数十下!
“蠢货!踩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