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休息（2 / 2）

达米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感觉很糟吗？”

杰森看了达米安一眼，惊讶于他的敏锐，“要我说，烂透了是一个更好的形容词，希望我脑袋里的幻听不是永久性的。”

自从杰森泡了拉萨路池后，他的耳边就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低语。

[应该让他们尝尝你的苦，你的痛，让他们后悔，让他们认错。]

池水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如此的温柔，甚至让杰森觉得池子也在为他感到疼痛，池子疼他所疼，池子理解他。

[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让他们看到我们的伤口，把我们的伤口划在他们身上，如此一来他们就会懂得了。]

池子继续诱惑道，杰森几乎就要认同这怪物的话了，但他的精神世界里似乎出现了一道黄色的屏障，让杰森一个激灵从池子的蛊惑中清醒过来。

这次池子的声音显然有些气急败坏的。

[你会明白的！你很快就会明白的！到时候，你的愤怒会给你指出该走的路！]

“它不是。”达米安回答得很快，“过段时间就会自己消失。”

“嗯。”杰森应了一声，没有再提起关于声音的话题。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两人都沉默着。

达米安心里有些懊恼，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所以在完成联盟里的训练后，他总是来找杰森。

但，从小接受训练的达米安并不知道该怎么和杰森相处，他想不出除了打架切磋以为的活动方式。

“父亲是什么样的?”达米安找了个足够分散两个人注意力的话题，而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

虽然他意外找到母亲收藏的蝙蝠侠披风还有头罩，并且推测出哥谭市的义警就是自己的父亲，但是母亲从来不愿意多说。他在刺客联盟的资料库中没有找到蝙蝠侠的信息，只有母亲还有外公才有够高的权限可以看到。

但是杰森就知道。他生活在父亲的身边，至少生活过一段时间，一想到这一点达米安忍不住觉得有些嫉妒，尽管他知道杰森的人生并不是一片安宁欢乐，甚至可以说离快乐人生差得远了。

杰森哼了一声，冷笑道：“如果你可以受得了他永远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经常性情绪便秘，还有每次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就开始我早该.….然后陷入自责循环中。那么你们就可以相处愉快了。”

达米安觉得关于父亲的幻想破灭速度有点快，“你说的他好像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他一直都有啊。”而杰森完全没有领悟到到弟弟的心裂了一条缝，毫不做作的承认了，“我是说，一般人经历过严重创伤之后要嘛去参加创伤互助小组，要不然就是干脆找机会把仇人做掉。有多少人会因为童年创伤而在长大之后选择穿成一只蝙蝠半夜出来胖揍罪犯？要我说，他的心理问题有几十年了。”

“我以为...…父亲是在保护他的领土。”达米安觉得身为儿子他有义务捍卫父亲的尊严。

“这么说也没错。你知道他对超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滚出我的城市！’，这边要特别强调‘我的’。这是迪克告诉我的。呃，他是第一个罗宾。”杰森压低了嗓子用沙哑的喉音模仿布鲁斯的悯吓。

“我知道第一个罗宾的事，母亲说他是父亲的得意门徒。”达米安似乎不太愿意承认塔莉亚夸奖了迪克这件事，“但那是因为父亲还没有见到我，我才会是最有资格继承父亲衣钵的！”

“是的是的，但那可蝙蝠侠的黄金男孩，哥谭的活力双雄。”杰森翻了个白眼，“要我说，无论是你还是现在老头子身边的那个替代品，都没有迪基鸟在老头子心里来得重要。”

想起自己以前竟然还模仿迪克的杂耍动作，杰森就觉得自己蠢透了！

他继续说道：“我怀疑在老头子心里，罗宾还不如他的死对头小丑来的重要，我一直觉得老头子会为我报仇，可他做了什么？他只是把那个绿毛揍了一顿，然后扔进了阿卡姆，就像以前一样！”

达米安皱着眉看着情绪又开始不稳的杰森，沉声道：“冷静，陶德。”

杰森自嘲一笑，“我不是因为自己的死亡而记恨什么，因为在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这一天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小丑TMD为什么还活着！”

说完，杰森呼出一口气，收敛了自己外放的情绪，坚定地说道：“小丑，我会自己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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