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厂(2 / 2)
张夏年的笑意更深了,把他们店里的毛肚和粉条都要了,服务员一直在看张夏年,掐出花儿来了,听到这儿一丝诧异都没有,还羞涩的点了点头。
我怕服务员真的都给拿上来,就摆手道:“别听他的,再来两盘毛肚粉条,五盘羊肉,上点凉菜,其余的素菜看着上,对了,有鹌鹑蛋的话来一斤。”
张夏年兑着麻酱,把墨镜摘了下来,这下服务员看得眼睛发直,我心说你没看见过帅哥啊?就你眼光就不行,吴起哪儿不好了?浓浓的雄性荷尔蒙都吸引不了你?你就看上人家身下受了?
服务员走后,张夏年有些阴阳怪气的笑着说:“一斤鹌鹑蛋谁剥啊,又小又不好弄,力道不对就破皮。”
“吴起就喜欢给我剥。”我不嫌事儿大,添油加醋。
“你是单身单大劲儿了吧,想吃就多吃点,鹌鹑蛋这种东西带皮吃特好吃,补钙。”
我俩一直拌嘴到火锅上来,吴起期间也一直在剥鹌鹑蛋,给我两个张夏年一个,最后张夏年把碗里的蛋全部给我了,涮好的肉也是先夹给我,嬉皮笑脸的让我别烫着,玩归玩,闹归闹,最后他们还是向着我的。
吃到后半晌,火锅店已经陆陆续续的上来人,张夏年问道:“会议的时候,你打算和那群人怎么说?”
我怎么告诉保姆的怎么和他说了一遍,张夏年拿筷子敲我的脑壳,我撅着嘴敲了回去,被他一躲,他道:“那些人一个个老油子似的,你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们不会信。”
他给我夹了块涮好的毛肚,我放进麻酱里卷了一圈,听张夏年道:“张家和吴家在道上盛传有一次世上最大的盗墓活动,这个消息我和吴起身为内部人也不太确定,老一辈也没否认也没动作,所以你就说梁程雨被招进去当帮手,我们给你帮衬着你也有底气。”
我点了点头,别看张夏年平时不着调,看着跟二赖子似的,其实心里很有打算,主意也多,有的鬼主意上不了台面,却是无伤大雅,最有用的。
我们边吃边聊,从中午一直聊到人家晚上旺客的时候,大概是我身旁的两位美男气场强,附近几桌的客人都是女人,连老板娘都没过来赶人。
张夏年看看表,说不急,我们三个就直奔附近的小吃街杀出了一条吃货的血路,吴起负责给钱,我们俩负责拿起就吃。每当摊主撸袖子就要揍我们时,就被吴起手里的红票迷了眼,笑咪咪的让我们多吃点。
吃饱喝足了,就打了个出租车在林江路下车,摸黑到了32号,发现这里是个废弃的啤酒厂,标识已经发锈到看不清楚的地步了,里面的规模很大,左边几栋是办公楼,右面是员工宿舍,正前方就是工厂,几个大罐子矗立起来,像是暗夜里张牙舞爪的巨大怪物。
保安亭里亮着灯,我们绕到一边翻墙进去,地上都是半人高的杂草,踩上去软绵绵的。蝉鸣可劲儿的响,张夏年一下就把生锈的锁给拽下来了,我们停了几秒,发觉没动静,才走进里面。
脚下一步一片尘土翻飞,因为怕保安室看见,我们没有用灯光照明,但四周实在是黑的可怕,能勉强看清五指,吴起开路,张夏年抓住了我的手。
一楼的房间大多数是堆些桌椅板凳的杂货,我们直接去了二楼,我看着保安室里一个人影倒在了床上,认为看门的睡觉了,就把手里的闪光灯打开,微微的亮光瞬间能看清一大片东西。
张夏年也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为了节省时间,吴起从左边看,我和张夏年从右边看,照样没有收获,三楼也是如此,都是一些无用的摆设,整体看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破桌烂椅仓库,我渐渐灰心,难不成被耍了?直到走到了第四楼。
“哟,三把锁还带一堆铁链子,这肯定有事儿。”张夏年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儿细铁丝,上前鼓捣一阵儿,锁头“啪塔啪塔”的一个个地掉在地上。
我揶揄道:“看不出张爷还有这等好手艺,买个钢丝球能开一个小区,吴起吃喝就甭愁了。”
“爷姐过奖过奖,我这种良好市民怎么能干那么道德败坏又不服务大众的事儿呢,”他一边扯着链条一边道:“跟着爷姐混就挺好,有咱俩一口粥吃,就有吴起一个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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