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和我一样(2 / 2)
田朗知道易波是不想浪费时间,就大口吃起来,然后很脑残地问:“为什么我衣服在洗衣机里?”
“你以为我想洗啊?你也不想想昨天自己身上那味儿,还非要跟我睡一起,我就行此下策大发慈悲能满足你了。”易波一边晾衣服一边说。
田朗总算闭嘴了,他吃了两大碗稀饭和三个煎蛋。
易波晾完衣服,过来说:“谢谢你还给我留了个鸡蛋,你这一大早吃那么多,没有感觉有一丝撑吗?”
“这是你特意给我做的。”田朗喝完最后一口稀饭,舔舔嘴唇问:“衣服呢?”
易波笑道:“少跟我来这套,衣柜里很多白衬衫,你自己找一个合身的当校服穿。”
“嗯。”
没一会儿,田朗就把睡衣换下来了,他故意忽略衣服上股好像从易波身上刮下来的味道,他系着袖口的扣子说:“这件蛮合适的,我进校门的时候再穿个校服外套就看不出来了。”
田朗穿得是易波好几年前的衣服,那会儿他也总拿这个混校服穿,中二时期总觉得自己的特立独行很帅气,现在衬衫已经因为时间太久都皱得发软,反而看不出褶皱了。
易波特意看了下田朗的外套袖口,以前他坐在田朗旁边抽烟的时候,眼睛无意中瞟到他的袖口撕出了一个十几厘米的口子,不过现在已经被她妈妈缝好了。
易波三口就啃掉了煎蛋,田朗起身收拾碗筷,易波拿过碗筷扔到水槽里说:“走吧。”
“我来吧。”田朗说。
“来啥呀,你去拿钥匙。”
田朗拿好钥匙站在玄关处等易波,校服外套一向都很宽松,让靠着墙的田朗显得乖巧又单薄。
易波半蹲着穿鞋,问道:“人家喝酒醒了不都会问自己干了什么傻缺事吗,你怎么不问问?”
田朗扭过头说:“这有什么好问的。”
易波站起来,小臂靠在墙上,另一只手还在提鞋,不怀好意道:“类似于这种姿势的也不好奇?”
田朗鼻尖靠他的小臂很近,能隐约闻到属于刚做完早饭,那股特有的清新草木味,他往旁边移了半步说:“两个大男人能有什么?”
易波使劲按了按田朗的头顶,笑道:“那你别躲啊,小屁孩。”
田朗开门蹿了出去,“快点,别耽误我上学。”
“啧,我们田朗这种爱学习的好孩子最招人疼了。”易波故意调侃道。
他忽略掉田朗的恶狠狠的白眼,说:“先去你家拿书包,然后上学,顺路去我妈那拿袋包子,你早上要是吃饱了就留中午吃,别天天去吃梅菜扣肉,一点营养都没有。”
“梅菜扣肉怎么了?便宜又好吃。”田朗故意回道。
易波自觉地迈开长腿坐到自行车车后座上,说:“没菜扣肉没菜扣肉,没菜也没扣肉,当然便宜,你还长不长身体了?”
田朗刚要作势反驳,易波就打断道:“赶紧走吧,以后和我一起吃就行。”
“哦。”
“哥不会亏待你的。”田朗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弄得易波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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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理今天到校早得很,不过坐那儿自习的时候凳子上跟有钉子似的,一看见田朗就冲过去抱他,在场的班级同学都满脸惊诧,一副目睹了小白羊迫不及待磕到大灰狼尖牙惊天案发现场的表情。
张大理搂着田朗的胳膊,肉麻地喊道:“朗朗~”
田朗试图把胳膊抽回来,“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张大理嘟着嘴巴,眨巴着眼说:“我们一起打过架一起逃过命一起喝过酒,我们现在是最好的兄弟了对不对!”
“呵,你把你波哥置于何地?”
“这不冲突,他是我最尊敬的大哥,你是我最疼爱的兄弟,兄弟~”张大理跟橡皮糖似的黏着田朗,偏偏这块橡皮糖除了撕不下来,还有魔音绕耳的附带技能。
田朗重地重拉开书包拉链问:“你想干嘛?”
“天哪,这是季阿姨的包子吧。”张大理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来劲地嗅着,“波哥怎么对你比对我还好啊,我爹不疼娘不爱的就算了,连波哥也不要我了。”
刚到班级的赵飞宇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然后从张大理旁边走过去,身上好像钉了钢板不好转弯似的,故意踹开张大理前面的桌子走过去,桌椅在人不多的教室里发出巨大的声音。
田朗睨着赵飞宇,眼里赤裸裸地挑衅。
“但是如果你,你给我稍微借鉴一下作业,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张大理稳住颤抖的心脏假装无视赵飞宇,继续摇着田朗的胳膊磕磕巴巴地说。
“拿走,别烦我了。”田朗把所有假期试卷一股脑地塞给他。
“等等,问你个事儿。”田朗拽住就差把小人得逞四个字写在脸上的张大理。
张大理一挥卷子说:“啥事?随便问。”
“易波是没考上大学去的大专吗?他现在还上学吧?”
“天哪?你对波哥的误会也太深了,我们波哥也太低调了吧,你看你缺乏交流,平时都不和同学说话,你随便拉个人问问,看看谁不知道易波。”张大理一脸惊讶。
田朗皱了皱眉。
“别别别,您别生气。”张大理见状立马怂了,“波哥以前也是这个高中的,那可是个传奇,响当当的超级学霸。至于他为什么名垂青史,那就要追溯到高二分科的时候,当时同学问他学文还是学理,他说咱们学校没出过理科状元就选理了,结果高考成绩下来后,他真的是我们学校有史以来的第一个理科状元!厉不厉害,老师来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啊。”
这也……太强了。
田朗默默地翻开语文书,但是为什么成绩那么好不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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