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醉如泥(2 / 2)
“哈哈哈哈,还是她先追的我呢!”肥头仔笑着笑着就开始对媛媛上下其手。
媛媛对他的手半推半就,笑嘻嘻地说:“你怎么这么讨厌,那么多人看着呢~”
旁边的弟弟们都很自觉地嗨成一团,给他们俩留够了空间,易波也很配合地假装眼神飘忽。
没过一会儿,一个人走过来,低声对鳄鱼说了句“没问题”后就走了。
鳄鱼问易波:“弟弟来这儿多久啦?以前怎么都没看过你?”
“一个月不到,苏总是不会让我这样的小人物来接待您的,今天要不是沾了媛媛的光,可能一直没那个荣幸见到您呢。”易波兵来将挡。
“哈哈哈你小子,冲你这话哥敬你一杯。”鳄鱼把胳膊搭到易波肩上。
易波立马拿过酒瓶给鳄鱼的杯子倒满,“谢谢哥赏光,我一口干了。”
鳄鱼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易波的后脑勺,龇牙咧嘴地笑道:“别一口一个哥的,跟我那么见外干什么呢,叫我鳄鱼哥就行了!”
“哈哈哈您也太幽默了!”易波大声说。
媛媛搂过鳄鱼的脖子,娇声道:“你看我就说他不错吧,亲爱的还满意吗?”
“满意!长得真俊。”鳄鱼拍手道,“现在我正式认他做我小弟了!”
“哎哟,这我哪受得起啊,鳄鱼哥您可别说笑了。”易波不是很懂鳄鱼一个糙汉子夸自己长得帅是什么操作,但谁还不是当面输心背面笑呢,做个下坡驴就好。
“诶!你看我像说笑的人吗,以后鳄鱼哥罩着你!”鳄鱼把酒杯在桌子上重重磕了一下说。
易波把酒杯斟满,仰头一口喝光,然后把杯口向下说:“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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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易波又拿了三四千的小费,与此对等的是他彻底喝大了。
易波几乎是爬到厕所的,在马桶上趴了一个小时也没能缓过来,他只好无奈地打了个电话跟补课班请假,然后又趴在马桶上继续歇菜了。
上课前两分钟班级同学才知道英语老师临时请假了,张大理知道易波对这份工作向来很认真,请假请得这么突然肯定是发生什么意外了,于是他下课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易波。
烂醉如泥的易波蜷缩在厕所隔间里,脑细胞费劲千辛万苦才操控着手掏出手机,但是响铃时间已经过了,易波看来电的是大理也懒得再拨过去。
田朗活得跟山顶洞人似的,张大理没有一丁点他的联系方式,想想易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处理,自己太敏感了,想到这一点后便收拾好书包回家了。
闹钟的指针转到十点时,田朗就放下书去看电视了,他知道现在就算写作业,心思也分了一大半在别处,不如不浪费时间。
整部电影看完易波还是没回来,已经十一点多了。
田朗盯着防盗门半晌,最后挪到卧室换了身衣服,拄着拐杖下电梯。
田朗知道易波在孟婆汤酒吧工作,孟婆汤在当地算是小有名气。田朗很快就蹦到了公交站台,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他只得忍痛打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以为田朗打着石膏也要去蹦迪,忍不住滔滔不绝地给他讲述自己当年与之匹敌的意气风发的事。司机讲得绘声绘色,田朗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听进去,全神贯注地扒着窗户两边搜寻,希望可以找到易波的身影。
不知道是不是司机讲话的语速跟机关枪似的,还是油门的声音太抑扬顿挫,田朗这颗心揪得越来越紧,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逃出身体。
他不应景地想起了同学的那只扯脖子喊的尖叫鸡,突然觉得有点好玩,可能潜意识里还是觉得易波可以徒手劈砖一脚踢三,没什么可担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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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青的肾脏循环系统一向优秀,稍微喝点水就可以跑八趟厕所,他连续上三趟厕所都发现有个隔间的门一直关着。
他觉着应该没有人的肠子容量那么大,他也听不到什么人乱搞的动静,不由得心生疑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门板问:“有人吗?”
里面没有回应,王青青又问了几遍,声音逐渐变大,没把易波喊醒,倒引来了别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推了推门板说:“是不是门坏了?”
王青青说:“里面有人,我刚刚蹲下来看见他脚了,估计是喝醉了。”
“那你别管了,等他醒了自己就走了。”
王青青拉着欲离开的工作人员说:“别啊,苏总最烦这种喝醉了随地躺的人,回头看见了挨骂的就是我们,干脆找人把门撬开,苏总平时不也经常这么干。”
工作人员急着回家真心懒得管,但是碍于王青青老员工的面子,还是犹豫了一下,最后答应道:“行吧,我去叫人。”
等田朗到酒吧门口的时候,易波终于被弄出来了。
田朗第一次来酒吧,站在鼎沸的人群中有些慌乱,他拄着拐杖不方便行动,地上被洒了酒水饮料,他一个不小心就会打滑。
“麻烦让一下。”田朗轻轻推了推前面的人。
那人一看推他的是个长相乖巧的残疾人士,便撇着嘴说:“滚开,你不能绕路啊。”
田朗抿了抿嘴唇,他现在急着找易波,不想跟垃圾废话,硬是从这人后面挤过去了。
有个站在墙边抽烟的妹子看见他,两眼放光道:“帅哥来蹦迪的?”
田朗不置可否,只问道:“请问你知不知道苏总在哪?”
妹子指着吧台的方向说:“那个在吧台里,穿着深蓝色西装的就是苏总。”
“谢谢。”田朗拄着拐杖贴着墙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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