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血(1 / 1)
听到那句话,又陷入了沉默,女人表情晦暗「练到她不能划为止」这句相当简单的话,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不,应该说有很多种程度,那个女孩累到动不了,累到眩晕了,还有直接死了,这些都可以被称为练到她不能划
问题在于在她认为到底在哪种程度呢?
身体只有一个指令,依旧在机械的继续,重复重复重复再重复,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结果,这空寂反复的动作似乎只是单纯玩闹一样没有什么意义的行为,但即使如此神情依旧非常冷静,看着眼前的结果那个树布满了划痕
在无数次无意义的机械地重复之下自己的身体有种机械如木偶般的感觉,那种粘湿的感觉消失了,替代的是从内部而来的闷红的烈热感,不同于外面气温造成的,有种让大脑恍惚失去功能的作用
用力咬下自己舌头暂时陷入了某种程度的清醒,但马上又被那种恍惚的感觉占据,如同潮水般袭来,当因为痛觉有短暂的清醒时,下一波那种感受就会再次袭来,再次让人陷入其中。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散去,但最大问题在于到底怎样才能结束呢
自己的手就像木偶一样机械的挥动着,事实上大脑传递来的感觉自己的双手确实就像是机械木偶一般的质感,这种僵硬的划动无法给这棵树造成任何痕迹
如果不考虑女孩的神情和境况,这绝对是个相当滑稽的场面,就像孩子的玩乐一样,但事实上从一开始女孩就有一种这绝对不是玩乐这么简单的想法。因为女人绝对不是那种会让她玩乐的人。
事实上也印证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这种机械缓慢的抬动手臂的感觉,仿佛手已经不是有机的身体的部分了,而是按在身体上的一种像木偶一样笨拙搞笑的机械,现在自己的动作也如同人偶般僵硬,自己到底在这棵树上划了多少次呢?
看着满目密集的痕迹,有些粘在一起形成了一些白色的区域,几百次一千次也许更多根本无法计量,但是即使这样做,即使做了这么多,划了如此多次在恍惚中徘徊中的自己也清楚的明白这绝对达不到她要的目标,直觉中的危险并没有因为自己划动匕首的动作而消失,恰恰而反女孩越滑动匕首,他就越感到危险离自己越近,越难以逃役
从现在的情况下看似乎根本就无法避免,这种危险不断催促她,不停的在做这种机械的动作,然后陷入了空白,紧吸了一口空气,这一刻她非常冷静,恍惚的感觉消失了,就像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
仔细想了想,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冷静了,想了一下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是这些浅浅的痕迹,绝大多数连树皮都没有划破,还是自己要砍的次数,或者让自己彻底累倒来观测我的意志。
那么按照逻辑想现在的这种局面只有两种办法,第一集中力量在这棵树上留下巨大的划痕,第二累到累倒为止,这样话也许会摆脱责罚,那么自己这些机器的动作根本就是毫无作用的,仅仅只是滑稽可笑让人失望而已,无论怎么想都是这样,自己之前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似乎心中似乎有些不解那时的行为,脱离的当时情况就无法理解那时的行为了,被危险压迫这样子的被动的划着机器而又仓促,现在知道无法逃离了,反而可以静静的想一下了,仔细想想,自己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吗?为什么要给她展示不想要的成果呢?始终没办法给出答案
意志清醒的一闪而过,她停下了动作,呆站在原地,让手臂在麻痹中有所休息,女孩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向后望去
现在冷静都想一下反而找到办法了,而是在那一刻所有的压力所有的像潮水一样瞬间爆发出来,身体变的炙热,血液有种沸腾的感觉,很快这一切就都消失了,女孩非常冷静的看着眼前这颗树木,树木身上满是细小琐碎的划痕,在空寂中退后了几步,然后用尽所有的力量握紧手中的匕首,刚才的那种炙热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相反她现在感觉非常冷,那是一种自己深入晚秋的寒意,这样比喻也不太好,更不如说一个人假如因为极端恐惧的时候他身体也会感觉非常冰冷。
差不多是这种寒意,但并不是因为内心的恐惧而产生,自己无法解释它的生成,但她现在那阵空窆之后有种空前的力量,紧紧的握着匕首,直到有些轻微压痛的感觉,直接神色冷冽地挥了下去
仅仅只有一瞬间,并没有想过之后的动作,因为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把力量全部都寄托在这一划上,手臂上和之前传来完全不同的感觉,以前都是碰到坚硬的物体手僵硬的划过空气有些震酸,而现在她从手臂上传来的是一种切断了什么东西的感觉,她看到平整完美的划痕,冷冷的向前查看,匕首划过了树木1/3的长度
这样就可以了吧,这么想着然后转身,那种彻骨的寒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那个青衣女人惊讶的看到那个女孩像暗淡的血液一般颜色的瞳孔,以及那瞳孔中不像是看人类的表情,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人类的表情,在阳光的照射下被那表情看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寒意,似乎以前经常看见过
然后等女人回过神来,那个女孩的腿不禁的向下弯曲,持续的时间太久了那像木偶样机械的感觉的腿已经无法支撑了,但女孩的眼神依旧非常清冷
那黑衣女人的眼睛中依旧没有焦点,根本就无法推测她在看些什么,在空寂中沉默一直保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