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先例（2 / 2）

“下去吧。”

“是。”

到了晚上，付诗郁和掌柜果然带着一个被捆绑的人来了，只是来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还一直骂人威胁。

柳湘仔细的看，回想王婉婉和丫鬟小婷的描述，二十多岁的男子，瓜子脸，油头粉面的小白脸，身形瘦削，狂傲粗鲁，与此人都对上了。

掌柜说：“你昨夜都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掌柜的，我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你们客房中那个小娘子可是韵味十足，我现在还回味呢！你们快放开我，不然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湘恨得咬牙切齿，手边却没有趁手的武器。

掌柜立刻递了一把匕首上来，柳湘原本手有些发抖，看着这人完全不知悔改的样子，也不想多话，一狠心闭眼，狠狠朝此人捅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柳湘才睁开了眼睛，发现此人已经断气了，鲜血流了满地。

付诗郁挥挥手：“将尸体抬去处理了，务必做到干干净净。王夫人，公道已经给你了，事情也帮你大事化小，今夜要在此留宿一夜？还是我派人送你回去？”

柳湘的手还在抖，整个人脚下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付诗郁一把扶住了她：“小心。”

“不好意思，我，我第一次杀人，刚才心一狠就下手了，现在觉得整个人都是没有力气的。”

“无妨，那就这么站着，好好休息一会，在付家的酒楼中出了这种事情，我难辞其咎，纵然万分抱歉，但是也弥补不了什么。”

柳湘慢慢回过神来，借着夜色灯火，看着这个风神俊逸的男人，退了几步，慢慢从怀中掏出那五张一万两的银票：“傍晚的时候收下这个是为了让你们安心，如今贼子已经惩处，该还给你了，我纵然不富裕，但是也不困苦，我只求一个公道，这些钱，你收回去。”

“我递出去的钱，从来没有收回来的先例，你或许现在用不到，但是将来总有用得到的时候，留着吧。”

“我有手有脚，自会打算好生计，或许我的那些努力在你眼中不够看，但是无论是养家糊口，还是留有一份积蓄，我都能做到。”

付诗郁唇角一勾，这次的弧度并不完美，却让人觉得舒服：“中午与你分别之后，我找人问了一下你的事情，你夫君殉职之后，你为了照顾那几十个与你夫君一同殉职的士兵家眷，变卖了大宅子和家中积蓄，又免费教那些家眷中的孩子读院，后来又建了几所女子书院。”

“其实你心中很清楚，你那几所女子书院为什么那么受那些大家闺秀欢迎，因为你本身的存在就是贞洁忠烈的活牌坊，在你的的大家闺秀们，会因为在你的，将来更受豪门世家欢迎。”

柳湘轻轻一笑：“然而只怕要让那些将女儿送来培育的父母，以及女孩们未来的婆家失望了，至今为止我手下已经出嫁的女子，无一不是将夫家收服得服服帖帖的，至于温婉贤惠，那是外人看到的。真正只会温婉贤惠恭顺卑微的女人，是不会被外人看到的，因为早就被困死在娘家或者婆家了。”

“你夫君在世的时候，就知道你是这般女子吗？”

“哪般？”

“如此不像女人，却如此吸引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