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2 / 2)
“你认真的?”唐芷一脸淡定地看着她。
“当然是认真的,奴家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殿下若不信,您现在就鉴鉴,您让奴家干啥奴家就干啥,奴家保证绝无二话。”
“行,我饿了,你出去给我找点吃的回来吧。”
唐芷无语地走进映月殿,顺带把门关上。
被隔在门外的阿璇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赶忙问:“那殿下想吃什么?”
“随便。”唐芷一把摘了头上那顶巨重无比的凤冠,转身坐在椅子上,她现在只想安静地瘫一会儿。
“随便?可……唉,现在离饭点……嗯……还有两个时辰,不如给殿下拿点什么甜点……”
等阿璇嘀嘀咕咕地终于走了,歇得差不多的唐芷开始琢磨起这未来的漫漫之路。
要说她现在这处境,说难听点其实就是被打入冷宫,虽然至少给了一个人过来照料但瞧那人的脾气肯定来头不小,给了也就是装个样子。诶?不对,就算是冷宫,守门的总该有吧?就算不是为了拦别人进来,起码也会防着她,不让她乱走,这现在无人看管,会不会显得有点对她太过放心了?加上给的这处寝宫真真有些华丽过头,她越想越觉得奇怪。
但很快这点疑问就解开了。
过了许久阿璇端着食盒回来,一改之前那丧气脸,喜气洋洋地说:“娘娘,有这么个误会,您怎么不早告诉奴家呀?”
什么误会?还有,她怎么突然改口叫她娘娘了?
唐芷瞅着她那乐呵劲儿,暗道这丫头怕不是去膳房的时候被人挖苦傻了?
她还没来得及安慰,阿璇已迫不及待:“今儿来迎娶您的可不是真的鲟鳞主君呀!”
什么?唐芷心中似有弦被崩断,咯噔一下,心跳差点漏了半拍。
阿璇把食盒打开,端出一碟碟糕点吃食,自顾道:“我就说我家殿下貌若天仙,怎会看上那个腌臢老头,原来是他不便见人遂让那老头充了过来唬您呢!”
阿璇虽然平时话是多了些,但好在她真诚直率,再加上嘴甜,人家都愿与她说话。这个消息可算让唐芷五雷轰顶了,她顾不上甜点,站起来抓住阿璇的手腕道:“那真的鲟鳞主君在哪儿,你可也打听出来了?”
阿璇见她眼中急切,还以为她是迫不及待相见心上人,忙用帕子捂嘴偷笑,“主君现在还不在这北冥呢,不过娘娘别急,奴家告诉您个大好消息,您听了定要开心的合不拢嘴。”她忽然放低了声,跟有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说,“主君的寝殿就在您后头,日后咱有的是时间见他呢!他虽未亲自将您迎娶却让您直接住进他的寝宫里,由此可见主君还是很在意娘娘的呀!”
唐芷一听差点儿断了气,她还纳闷这主君不怕她作妖,竟不找人盯着她,结果原来是他自己盯着她呢。
她一屁股坐回椅子,虚虚道:“住进这宫里也叫在意了?”
“那可不!”阿璇神秘兮兮地靠近唐芷,“殿下可知这养德宫中为何无一人在?”
说实话,她现在没啥心情知道这里为啥一个人没有,她现在只关心这个鲟鳞主君把她弄得离他这么近有什么阴谋。
“为何?”唐芷敷衍地配合她。
“那主君不是从来不曾在世人前露面嘛,结果奴家真没想到,鲟鳞族中也没几个见过主君的,而且啊,这养德宫并不是帝王的正居,北宫才是,但主君偏偏选了这处,听说是因为这是他母亲的故居。他在这住下后,遣散了这宫里所有的下人,还不许闲人靠近,就是路过也不行,而娘娘一嫁过来便入住此处,您说主君在不在意您?”
一提这个,阿璇兴致颇为高涨,忙把自己闲听来的消息跟说书似的一口气说了个痛快,就连那没给好脸的白路的底儿也给扒了个干净,才知道他是主君唯一的近侍,唐芷住在鲟鳞主君这不让外人靠近的养德宫里没法,白路这才不情愿专门回来一趟料理唐芷。白路本就位高气傲看不起人鱼,这回竟还要给人鱼做奴才,心里自是很不痛快,这才有了刚刚那么一出,唐芷听得起了兴趣,干脆边听边吃,手旁的脆鱼皮不觉下肚了大半。
“这么说,我不算被打入冷宫?”听完故事,唐芷又往嘴里塞了片脆鱼皮。
“当然不算!娘娘高贵,主君定会将娘娘捧上天的!”阿璇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呃……可是她很想被打入冷宫呀,她可不想之后履行什么夫妻义务。
不过这种话也不好对阿璇说,阿璇如此爱与人讲话到时哪日不留神给有心人听了去便是麻烦。但不论怎么说,这宸宫她定久住不得,她白得一世,若真将此生消损于宫墙之中实在枉费上天垂怜。
可道理是这么说,无奈人的志向是会随着生活的糜烂而消磨,她在这待了几天,发觉日子过的挺滋润。她上辈子作为一个懒癌患者,这种悠闲宁静的生活简直就是她心中的世外桃源,不仅衣食无忧,身边还没人打扰,而且后来阿璇又听人说其实主君常年都不在宸宫,那白路又是每日跟着主君的,主君不回来他自然也不会在养德宫出现,既然如此,她渐渐的也就不琢磨着逃跑的事儿了。
谁知她刚准备开始安逸于这种咸鱼生活,一日夜里,她的房门被人偷偷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