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2 / 2）

“下面那部分我和伙伴找了半载也没有找到。估计不在池京，下次出去再帮你。”怕虔玉不相信，蓝柯拍拍虔玉的肩膀，“放心，就算摔成碎渣也能找到。”

虔玉把玉扒在一边，一张妇人图刚露出一半虔玉就将玉放回原位，将布包重新打结，饶过蓝柯把布包放回去。

蓝柯回头，“怎么？”

“怕忍不住……”

“也对，反正日子还长。”

“没错，还长……”

这间酒楼虔玉知道是池京城西比较有名的，食客都是非富即贵的。虔玉换上更为精致的库金衣袍，刚在柜案前站定，一道目光让虔玉悚然，抬头——二楼窗边的桌旁，孟西落笑着看着虔玉，孟夕凉低头坐在一旁。

实在是之前的印象太深，孟夕凉那一下，虔玉好几宿没睡成，只得一直扒拉算盘催眠自己。

虔玉晃晃脑袋，低头看账本。蓝柯甩着布巾，溜到柜案前，“别紧张，算着就好。”说完应着一食客道：“哎！来了！”

孟西落笑笑，偏头回去看窗外风景。

说是做账房，但是在虔玉刚刚习惯了酒楼的账目，孟西落又甩给虔玉好几个先生，音律、丹青、厨艺、鉴赏、农事……奇怪的是，那些老先生都跟书上记载的人重名。虔玉刚开始学的身心俱疲，后面反倒起了兴致。

一天落幕，蓝柯把店门合上，“呼！完活喽！东家我回去睡了啊。”说着往后院走。

“嗯。”

周遭无声，虔玉就这灯台，直到算完，在眉心揉揉，“呼。”回去了。虔玉想着，把什么都放好，就要回屋。

“小玉。”

虔玉僵着身子，回头，“东家？”身体慢慢转过来。

孟夕凉不见身影，孟西落斜撑着脑袋，“明天跟小龙一起去收店吧，最近喜欢上稀奇的东西，收了个楼。”说完就再不见楼上人。

“跟……跟少东家？”虔玉喃喃道，同手同脚地回屋。

“没事，没事，好好表现。”蓝柯知道后，安慰他道。

第二天早上，虔玉才知道孟西落收的是池国第一拍卖场，鞠玉阁。

虔玉看着高悬的牌匾，暗暗想到，原来那些不是重名啊。

虔玉跟着孟夕凉进到阁里，一群人瞪视着他们两个。虔玉想想，才明白过来。

掌柜在收了银票后立马跑了，伙计也该是银票中的一部分，至少在人们眼中这样认为。

孟西落收店很奇怪。她只要自己看上的，或者能赚钱的东西。收开轩铺时，只要那几个默默无闻的绣娘，铺里的伙计布料全部低价卖了换新。收琼酿窖时，只要窖后面的园子，窖中的伙计酒缸同样贱卖换新。其他店依旧如此，逃不过的总是伙计。

眼前，就是那些倒霉蛋了。

孟夕凉推推虔玉，虔玉顺势后退。孟夕凉回头，看看距离。

摸着腰间的蹀躞带，走向那些人。

虔玉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伙计，再看孟夕凉轻车熟路的模样，揉揉眉心，估计以前都是这样打回去的。

那其中一个男人看着孟夕凉，“一个娘……唔！”身子一下被踢得老远，孟夕凉站在那男人原来的位置，低头看着吓得抖腿的其他人，“不走？”

“哇！”一阵惊叫，“利刃”赫然抵在那人的咽喉处。细看，那只是悬在蹀躞上的小金饰。

一个精明模样的男人突然高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虔玉眼神微闪，立马道：“少东家。”

孟夕凉回头，那男人还在嚎叫。虔玉飞快上前按下孟夕凉的手。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谁报官？”

“兵爷！兵爷！他们要杀人！你看那人！”说着指指陷在墙里的男人。

“是吗？”握着刀的官兵上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抬头看着站在孟夕凉前面的虔玉。

虔玉挂着每天开张时的微笑，“怎么会？您看看那人有哪里受伤吗？”

两个官兵拉起那人，官兵左右看看，那人看着虔玉气定神闲的模样，也忐忑起来，连痛觉都淡了许多。

官兵一脚踹向那人的腿，“没事装什么装！”

“嗷！”这声比孟夕凉那一下喊得声更大。

“怎么可能？兵爷！您再看看？”那精明男人着急地大喊道。

“没什么事，别乱报官。再有下次，你就跟我回去。”官兵看着那人道。

虔玉笑笑，“兵爷，留步。”

军靴一顿，官兵回头，“怎么？”

虔玉从袖中拿出一张纸，“兵爷，擅闯名宅。这罪，怎么算？”笑容亲切可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