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2 / 2）

两人商了一商量，决定还是把这事儿告诉我。

“若谷啊，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啊，我们不刚分开没一会儿吗，什么好消息？”

“我现在在秦虚怀家里。我成功了。”

“ ？”

“我，和他在一起了。”林杪一边说一边看秦虚怀，见他没什么反应，底气才足了起来。

“哈？！这么快！闪电战都不带这么打得啊！不过确实是好消息，那坏消息呢？”

“我可能感染了HIV，呃，从哥哥那里感染的。”

电话那头的我，调动全部的面部肌肉，伸展了舌头往上颚靠，上下嘴唇屈起到几乎要合上之后又张开，牙关紧闭，吐出俏皮可爱的两个字：“我日！”

这短短一句话信息量着实太大，我被震得不轻。我和林杪从葬礼上分开远不到半天，哪就能整出这么多大事儿。

“你从我哥那儿感染了HIV？你们俩做什么了？我哥他又是从哪儿得的这病？”我连珠炮似的发问。

林杪先是滞了一下，后来小女儿情态十足地笑骂我，“你想什么呢？我俩啥都没做，就，亲了一下，嘴角破了点皮，出了血。至于哥，是做手术时感染的。”

“你也别太担心，我们俩都去过医院了，阻断药也吃了。阻断药阻断成功率还是蛮高的，应该不会有事。”

“啧啧啧，你们俩挺激烈啊，亲个嘴还能见血。我现在过来看你俩。”

“别了吧。我心里还是毛毛的，我怕……”

“HIV怎么传播的你不清楚我哥还不清楚？没事，我惜命着呢，来照顾你们，一定注意。”

我没再废话，直接和周密沈必交代了一下，在他们震惊之余就直接赶往了秦虚怀林杪的那个小区。

***

他们俩是真的需要人照顾，艾滋阻断药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很可能会带来乏力厌食、头痛头晕。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的两个星期，我经常往他们那儿跑。

林杪索性辞了职。反正有林叔叔留下的钱，肯定够她活一辈子。

秦虚怀和林杪就一起呆在家里，互相照顾。林杪名正言顺地住进了秦虚怀家，霸占了秦虚怀的主卧，把秦虚怀挤去睡了沙发。

两人在家无所事事，但也不是很敢上街。虽然知道跟人的日常交际根本不会传染，但是心里还是膈应。

秦虚怀自当了医生后鲜少休息，就当给自己放了个长假。林杪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有秦虚怀做好的早餐。吃完两人就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就像小时候窝在一起看动画片一样。

片子看得眼晕的时候，就停下来聊天。这些天，秦虚怀按时间顺序给林杪讲了自己的国外生活，林杪也讲那时候自己在国内的生活。曾经，他们都缺席了对方生命中的一段时光，造化弄人，谁都不会想到，那段空白会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填补。

有时候，两人会聊得不是很开心，比如谈到陆观的时候。

“你当初怎么就看上那样一个渣男？？”秦虚怀不解道。

“年轻不懂事啊。他是那种运动型的男孩子，一到球场就发光。但是这么好动的一个人，名字又偏偏那么沉静。”

“你以前看我打球还没看够？”秦虚怀咬牙切齿道，“我的名字不够沉静？”

“噗嗤～”林杪忍不住笑出声。

“你吃醋了？”

秦虚怀不说话，面上毫无波澜，只默默地扭过了头。

林杪也不继续追问，只觉得秦虚怀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原来，看着一个冷漠的人逐渐染上人间烟火气是那么有趣的一件事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