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朦胧的蜜蜂和火星的信号（2 / 2）

“哪儿惨了？”陆灼把小窗口放大，对着屏幕看了看自己，“帅着呢。”

“哎？”方思源说，“你是不是把自己的窗口放大了！”

“是。”陆灼很诚恳地回答。

“也就你长成那样还敢说帅了，”方思源又瞄了两眼，“你这发型，挺像我家狗啊。”

“挂了啊。”陆灼伸手怼向屏幕。

“别别别，”方思源一边乐一边说，“真的，咱们学校女生见到你这样得哭，还校草呢。”

“等夏天的吧，”陆灼说，“我直接剃光，还凉快。”

“嘿！”方思源想象了一下，“那你得记得给我看啊！”

“对了，你那后背怎么弄的啊？”陆灼问，“你又怎么着你爷爷了？”

“还能怎么着，我有多大胆儿啊？”方思源假模假样地说，“我这不是为了让你联系联系我，上赶着给我爷爷抽了一顿吗。”

“好吧。”既然方思源不想细说，他也没接着问。

“省得他一天跟个老烟枪似的。”方思源笑出了声，感觉自己简直是又孝顺又体贴。

“小心我告诉老爷子。”陆灼脱下外套，拿着手机走到厨房。

“那什么，”方思源很惆怅地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何必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呢。”

“我不回去。”陆灼回答得斩钉截铁。

“得得得，你爱回来不回来。”方思源又叹了口气，仿佛没完似的。“以前的时候吧，和你出去听个音乐会我还觉得挺有意思的，前几天我自己去了一次，没挺过五分钟就受不了了。”

“去检查一下吧，”陆灼说，“我怀疑你爷爷把你肺给抽漏气了。”

“哈？”方思源乐了半天，“不过我真的想不通你为什么非要过去……你不会和家里出柜了吧！”

“你想多了，”陆灼打开冰箱，拿了一袋牛奶，“柜门严实着呢。”

“也是啊，毕竟……”方思源瞅了两眼，“口味变了啊？喝上牛奶了还。”

“那个……”陆灼刚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对了！”方思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妈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在我家院子里开了一片地。你说她种点花花草草的也就算了，她非种菜，瓜果蔬菜啦，什么都种，我看就差养点鸡鸭鹅狗……哦，狗倒是有，我家沉鱼最近特别可爱呢。你不用笑，你妈也是，现在你家门口跟菜园子似的。”

“是吗？”陆灼松了口气。

“等暑假我去找你玩吧，还没去过呢。”方思源想了想，“从现在开始准备吧，吃的住的玩的，一切按照最高标准，到时候机场恭迎你爷爷我的圣驾啊。”

“你想得挺全啊，大孙子。”陆灼挂断视频，叼着牛奶回了屋。

他看着钢琴，突然很想写一段线条透彻的小独奏。于是他坐在钢琴前，盯着琴键上的黑白开始找灵感。

这一找就跑得有点远，陆灼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三天前晚上放学的灯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