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但我觉得挺好,”他说,面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还能突击检查你在做什么。”
“……突击。”何似倪哭笑不得。电视屏还在闪,播报员的嘴巴一张一合,朝伊阅读上面滚动的讯息,“好看吗?”
如果有意思就不会走神想你了。何似倪诚实地摇头:“没什么好看的,我估计你也不会喜欢。”
“那你还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接触一点时事。
他也跟着坐下来,何似倪这时注意到他没坐在往常的单人沙发,两人坐在长条皮椅上还隔着五十厘米的距离。她表情有点怪异,“你也看?”
朝伊用原话把她的质疑塞回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
而今天的时事新闻也正如何似倪所说:真的没意思。‘omega职工要求获得在职期间的人身保障权’、‘市长于今日下午问候本市公共救助所’这样的消息似乎是在三个月前开始翻来覆去的讲,何似倪觉得他们已经达到目的了:通过洗脑,公众基本都会在‘市长印象’一栏留下‘宽厚’、‘善良’、‘平易近人’诸如此类的褒义词。
她几乎是有些困倦地抬了抬眼皮,转头一看,发现朝伊已经意料之中地睡着了,他果然对时政新闻不感冒。支臂撑着的脑袋摇摇欲坠,上半身歪斜地瘫塌在柔软的沙发垫里,睡容也是如平日的恬静温柔,如果睁开眼看不见悲伤的话。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样的梦。何似倪边想着边把他抱起带进客房。
上一次也是这样,历历在目,难忘,在他面前窘迫露出地多了也就成为习惯。但这次却没有重蹈覆辙,他半途没有醒来,也没有请求着要下来自己走回去。包括何似倪,那时候鬼迷心窍的亲吻未遂仿佛是一场镜花水月,她明明可以趁着大好时机放肆地揣摩他的眉眼,而想着想着眼前就像罩了一网纱,纱把他安静的表情扭曲,篡改成伤痛的神色,让她再难亲近。
被子掀开,人送进去。回家后朝伊换上自己的黑色长袖,领口抵在锁骨,胸口的曲线凸起又凹陷,他太瘦了,最近也没好好吃饭。被子贴角整齐盖上,躺在床上的人现在就是精致的睡美人。何似倪弄完这些,对着朝伊的脸又开始发愣,后来想想待太久也不好,背过身悄悄退场。
她准备走,下一秒床上的人就把手拉住。室内暖和,连带指尖都是温热,他终于不会再像蛇一样冰冷了。声带里闷着发出低哼,朝伊的声音一年四季都是像大漠里的旅人那样干涩,他微眯眼睛,刚醒来时眼睫还在颤,“阿倪,”就算用那样枯涸的声线唤她,何似倪心里的冰已经快融化成水了。
原以为说一声晚安就算完事,可他还没打算停。何似倪僵立在床边,那只被抓住的手,手心里像藏了根羽毛,一下一下地挠她。“学校补课我真不能请假吗?”梗塞的鼻音听起来像抽噎,奶猫撒娇一样,“我真的感觉我快病了。”
“……”
朝伊最后还是没等到回答,因为何似倪啪一声关上门,逃也似的躲回了主卧。
*以为再过两章发糖,万万没想到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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