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2 / 2)
“啊...真田...”福山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色,“处理得很好。”这种境况下采用暂时的高压手段是正确的,让部员的不安从训练中发泄出去,对情绪调节有帮助。
“总体来看还是很稳的。”
“也是啊。嘛,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都离开将近一年,还是省省心吧。”福山转身朝毛利招招手,“三郎也不必这么担心,幸村他是很强的,无论在什么事情上。”
“我才没担心。”毛利迭口否认。
“那你这么慌里慌张来找我们去看部里干什么?”
“......前辈!”[哼,这只老狐狸还是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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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住院的事情很快就被舆论所知,国中网球公认No.1的“神之子”,在全国网球界已算小有名气。虽然像《网球月刊》这样的正经刊物会据实报道,难免会有些小报刊为了吸引眼球、蹭热度往夸张了写,过去只能在立海的战绩或者采访言论上添油加醋,这下倒是有十足的爆点了。至于本人会作何感想?这一向不是他们会去考虑的东西。
迹部是在外界炒得沸沸扬扬的情况下来看望幸村的。
见面礼是一篮被修剪整齐的鹅黄色水仙,早上刚从花园里挑选的,还带着些露水的潮气。迹部被护士引进门时幸村正躺在床上输液,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干得起皮。护士换上另一袋药液,和幸村温柔地嘱咐几句之后,把空间留给两人。
“Yukimura.”
“Atobe.”
迹部把花篮放在床头,坐在床边看幸村:“我可还没和你打上一场呢。”所以你可不能就这么丢掉网球拍啊。
“有机会的,就是...你可能会不怎么开心。”两三个星期的疗程后,幸村的状况稍微好上一些,不至于话都说不出来。
“啊恩,本大爷可不是那种输了会气急败坏的人。”迹部知道幸村话里的意思,“再说本大爷不一定会输。”
“......”
迹部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不妥:“我等你痊愈。”
“......迹部。”
“啊?”
“你多久碰一次球拍?”
“本大爷当然是每天都会练球。”
“是吗......”幸村仰躺着看病房白得刺眼的天花板,“我也每天都会去练球。哈,那...是住院之前的事情。”哪怕只能握着拍颠球,都是一种享受。才将近一个月,他就已经受够了这种整天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日子!
“现在每天都是这么躺着,昏昏沉沉,有多少天没碰网球了?有多少天没去球场走走了?有多少天...没看着文太他们打球了...”
“感觉自己身上都是‘铁锈’味。”
“好讨厌。”
“......”迹部没有说话,他明白幸村是在抱怨、发牢骚,如果这样幸村能稍微舒心点的话,他乐得做这个“苦水桶”。
幸村喃喃地嘀咕了一会儿,朝迹部歉意地笑笑:“抱歉,和你说了这么多负面的东西。”
“本大爷才没这么小气!”迹部不喜欢幸村的见外,“你放心吧......我等你。”
“呵呵,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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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附中网球部的氛围一直不怎么轻松,幸村在看望这件事情上尤其严厉,他们准正选一行本来满心忧虑与期待地去看幸村,没想到幸村会发那么大的火,几句话直接把他们轰出来了。那副板着脸的样子是他们从未见到过的,连教导主任的训斥都没让他们这么害怕。
幸村得的是什么病,连真田也不清楚。没人敢问,不过仁王一向观察力强,他对幸村说话断断续续的状态颇为在意,肢体动作看上去也相当无力,再结合吊瓶上的标记,偷偷瞄到的护士的记录表,医院里的人不经意间透露的信息。综合起来,在和柳生核对后,对幸村的病基本上猜的**不离十。
柳生和仁王知道,丸井也是能知道的。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丸井在大事情上嘴相当牢靠。柳本身收集资料就有一套,为了部里安稳不会声张。这么下来准正选中一半都对幸村的病心中有数。大家都是聪明人,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心里都明白。
不过好好训练是一回事,想去见幸村是另一回事。寒假大家怂恿真田去争取探病的机会,再次被毫不留情地驳回,幸村顺道还犀利地批评了真田一通,什么“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说好的不会松懈”啊......幸村的毒舌他们都体会过,真田回来时脸黑得和锅底一样。几个怂恿者不仅一无所获,还被安排上两倍基础训练。
最惨的是被仁王和丸井鼓动的切原,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因为自己的积极踊跃“荣获”三倍训练量。
“为什么又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