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戏耍(2 / 2)
而门外的褚甦天自然听到了任鎏炎在屋内的动静,他皱了皱眉,怕是这贼日后不会给自己什么好脸色了。
第二天一早,褚甦天推开门就看见任鎏炎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扭着头和叶成讳的侄子叶繁安说话,叶繁安还是满脸通红低着头的样子,任鎏炎在一旁不时和他说些什么,叶繁安就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任鎏炎的旁边还放了一个炉子,闻味道那上面应该是在煎着药,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褚甦天。
褚甦天没有说话,只是走向他们。
“嗯?”任鎏炎余光瞥见了褚甦天,停下了和叶繁安说话,抬头看向他。
只是一眼,便又转回头去和叶繁安说话,
“嗯,这药你先用着,如果不够了你再来找我。”
褚甦天这才注意到叶繁安手里攥了一个莹白的瓷瓶。
“好,好。”他听见叶繁安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说道。
“那你先回去吧,不要叫你爹再怪罪了,顺便帮我把这药带给你大伯。”说着任鎏炎起身进了屋。
这个过程任鎏炎没有再看褚甦天一眼,褚甦天只是在一旁站着,任鎏炎走后院子中就只剩下了叶繁安和他两个人。
叶繁安抬起头这才看到褚甦天,叫了一声“褚大哥”,还点了点头,倒是没了之前面对任鎏炎时害羞的样子。
褚甦天只是“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屋。
褚甦天坐在屋里闲闲的翻着书,心里倒没有太意外任鎏炎的爱答不理,任鎏炎这态度他是一早就料到了的。
“你把那个孔堵上了吗?”就在这时任鎏炎突然走了进来。
“嗯?嗯。”听见任鎏炎主动和自己说话褚甦天倒是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反应过来,回答了褚甦天的问题。
“堵上了就行。”任鎏炎说着,坐在了褚甦天的对面。
“他回去了?”褚甦天看着任鎏炎问到。
“嗯,回去了,我让他给他大伯送药去了。”任鎏炎说。
褚甦天听了皱了皱眉,说:“你就不怕他在药中下东西?”
任鎏炎听后笑了一下,说:“不会,那孩子人挺好的,一大早就给我送了水果和点心。”
“还有,”任鎏炎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他接着说道,
“我在他的手腕上,还有脖颈处看到了些许淤伤,我给了他些药,但是问他是谁打的他却不说,就说是自己粗心不小心摔的。”
任鎏炎顿了顿继续说:“他身上的伤肯定不止那些,哪有人摔伤能伤成那个样子的。”
褚甦天看着任鎏炎示意他说下去。
“然后,我昨天夜里不是不小心看到叶成诩和他妻子云雨吗,”任鎏炎说这话时还有些不自然,眼睛不自然的往别出看,他以为褚甦天又会趁机嘲讽他,不过这次褚甦天却没有说话,任鎏炎便正了正色继续说道,
“那个女子,我后来想了想,应该不是叶成诩的妻子方敏芸。因为单从昨日吃饭时来看,方敏芸一句话都不曾说,只是在一旁给儿子和丈夫夹菜,一看便是一辈子循规蹈矩守妇道的女子,必不可能做出昨日那等孟浪的姿态。”
昨日晚饭时,两人都见过叶成诩的妻子方敏芸,那是一个不施粉黛衣着朴素的女子,从举止可以看出她对儿子的疼爱和对丈夫的尊敬。
“而后,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叶成诩房中的女子究竟是谁。”任鎏炎故意停下来,买了个关子。
褚甦天便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是谁?”
任鎏炎满意的笑了笑,说道:“是陆萋萋。”
“嗯。”褚甦天听后并不吃惊,只是点了点头。
“你不惊讶?”任鎏炎以为褚甦天应该多少会有点惊讶的,结果对方比自己还平静。
“为何要惊讶?那陆萋萋一看便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长的倒是柔媚动人,只是心思确是不纯。”褚甦天说道。
“不过我确实没有想到她会与自己的小叔子私通。”褚甦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如果这么说的话,这家里最想让叶成讳死的大概就是陆萋萋和叶成诩了吧,那昨晚那毒烟就与他们二人脱不了干系了。”褚甦天分析道。
“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陆萋萋长的确是沉鱼落雁,只可惜了,也是忘恩负义之人。而这叶成诩,对妻子不忠不爱,看来叶繁安那孩子身上的伤一定也是他打的了。多好的孩子,懂事听话,他真不是东西!”任鎏炎愤慨道。
其实从昨天一顿饭叶家的几人的关系就看出了个七八,大姐叶茹安虽不怎么说话但一看就知道在家里威信十足,叶成诩的妻子方敏芸不时给丈夫和儿子夹菜,可是叶成诩却不怎么理睬她,相反,眼睛一直往陆萋萋身上瞟。得知叶成讳的正妻,就是叶丝棂的生母是得病而死,现在看来陆萋萋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高,端出一副主母的姿态,叶茹安似乎也不是很喜欢陆萋萋,不过家里还是叶成讳主事,叶茹安也不好说什么。整个家里或许只有叶丝棂和叶繁安两个孩子心思纯净的跟一汪清水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