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过去（1 / 2）

“……你想知道什么？”带着阴凉的雨下得很大，水珠湿润了她的发丝，湿润了她的脸颊，隔着朦胧雨雾，湘夫人看向红衣猎猎的鬼王，哑着声音道。

“嗤。”花颜撇撇嘴松开了钳制住对方脖颈的手，居高临下道:“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她是谁？

湘夫人微愣之后却是茫然。

她是谁呢？

夏容吗？

可这世上，还有谁会记得曾经有一个叫夏容的单纯娇纵的医修呢？何况，夏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容忍自己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湘夫人吗？

那她的夫君呢？

没了湘君的湘水女神又哪里算得上是湘夫人呢？况且，如兰似蕙耀如春华的湘夫人，怎会是如今这副枯瘦干瘪的老妪模样？

所以，她静默了片刻后轻声道:“不过一介堕神罢了。”

当年的杯酒雪衣，飞花迷眼，皆与她无关，她只是被困于方寸之地的一介堕神罢了。

“啧。”

花颜有些不满意这回答，尚未出声便听那和尚笑着补充道:“不知您尚未神堕之前位居何职？”

湘夫人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嵌进手心之中，生疼。

她答道:“如你所想。”

如他所想？

花颜挑眉:“神明还可以换人的？”

“轰隆！”阴沉的天空突然传来一声雷响，也不知是在警告花颜别问他不该问的，还是在提醒湘夫人别说她不该说的。

湘夫人默不作声，没有回答这问题。花颜倒也不恼，这雨下了这么久他也没听见有打过雷，如今倒像是掩耳盗铃了。

“最后一个问题，这雨里有什么？”

他不关心这村子里的人是怎么没的，也不关心湘夫人为什么而神堕，与他无关的事情，他也不想去询问，他只需要，顾好他自己就可以了。

湘夫人闻言一怔，有些不解，雨里？

“不过是湘水里的河水罢了，还能有什么？”

花颜微微皱眉，只是河水？

可那如同心魔蛊惑人心的东西，怎么可能仅仅只是河水而已？

他抬眸仔细辨认湘夫人面上表情，见她面露不解便明白连她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颜当了这么多年的鬼王，这点分辨能力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也不像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