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篇：（14）迷雾烟香（2 / 2）

陈拘芳面上大失所望，白眼瞥着张衍，眉毛都拧到了一处。

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把握良机呢?!

张衍也不知是不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开口道：

“今日烧了残烟馆并非是我故意滋生事端，就算我的命再大，也还不至于公然挑衅许清渠。”

郝相与冷冷一笑：

“我还当张大人真的有什么免死金牌呢，亏你还知道些是非。”

张衍睨他一眼，没有同他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

“檀娘上月给了我块檀香，却并不说于我有何用，左看右看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直到昨夜遇见了那位小官人.......”

陈拘芳眸中亮光一沉：“你去了黄泉?”

张衍点头，又道：“你们应当认识的，就是随我一起夜访将军府的小官人。”

郝相与合上了折扇：“沈之维?”

张衍对他挑挑眉：“正是，他自雾中循声而来，我怀中的檀香顷刻间就散发了香气。”

陈拘芳脸色一凝：“什么味道?”

张衍勾唇：“烟香。”

陈拘芳了然：“所以，残烟馆是檀娘让你烧的?”

张衍不置可否，像在默认。

郝相与不再说话，如果是檀娘的话.......那就情有可原了。

张衍看着若有所思的陈拘芳，问道：“老头儿，那个沈之维，就是我们的引路人吧?”

陈拘芳静默良久，缓缓点了点头：“他是婵儿的亲弟弟。”

张衍不动声色地一惊：“婵儿，可寻到了?”

陈拘芳遗憾地摇摇头：“还活着就好。”

张衍又道：“宫里可能.......早就出事了。”

陈拘芳和郝相与对视一眼，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张衍却不再说话，俯身把小豆丁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小豆丁疑惑地看着他，不哭也不闹。

郝相与看得心急之时，他莫名其妙来了句：

“抱在怀里，小豆丁一向很听话，大约是怕我摔了他........”

郝相与反应过来，只觉如当头棒喝：“此话当真?”

陈拘芳已经进了房中去取花笺，这种事情，远远超乎所料，柳般若可能还不知。

他不能不知。

张衍有些无奈，看向郝相与：“所以，柳般若选出人了吗?”

郝相与轻声回答：“郑子规。”

张衍没太惊讶，其实是谁与否，于他没有多大意义。

他看着神色凝重的郝相与：“想知道我是如何察觉到的吗?”

郝相与：“不想。”

张衍一脸如我所料，自顾自地说：

“许清渠在布一场局，柳般若也在布一场局，一个是补漏查缺，一个却想要推倒重来。”

顿了顿，他又道：“我们所掌握的消息，残烟馆于许清渠来说，就如同柳般若背后的黄泉楼一样重要，可我一把火给他烧了个干净，在废墟中等他狗急跳墙来抓我，可他到现在都不恼，说明什么?”

郝相与转不过弯儿：“说明什么?”

张衍眯了眯眼：

“即使是残烟馆被毁，几年心血尽废，他也能够不动声色地躲在暗处，说明他手中还有一张更大的底牌，最重要的一步棋，还没来得及走.......”

郝相与恍然大悟：“弑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