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篇：（3）惊鸿一瞥（2 / 2）

放眼整个京都，不知多少闺阁千金想要握一握他的手，怎么到了柳般若面前，就变得这般不值钱?

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浣衣的婢子!

绝不!既然他心意已决，任谁求情都没有用!

柳般若疑惑地看莫长消半晌，眼见他面色千变万化，有些不明白这人究竟在想什么。

索性闭了眼，决定声东击西：

“缘何叫它醉芳华?”

莫长消嘴角似扬非扬，桃花眼中饱含着“我要说我要说，你终于问了，人家好羞涩”，可嘴巴还是紧紧闭着，死活就是不开口。

从柳般若这个角度看，莫长消的表情.......甚为可怖。

一个词形容：扭曲狰狞。

柳般若心中有些害怕，忙道：

“罢了罢了，我不问便是。”

莫长消闻言脸色大变，满眼不可置信，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柳般若懒得看他，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许是那莫家派来的奸细。

扭头转身，留给莫长消一个背影，柳般若打了个哈欠：

“慢走，不送。”

莫长消将他翻过来，坐在了床侧，俯身把柳般若禁锢在了双臂之间。

他红着脸，梗着脖子支支吾吾：

“紫气冲寒笑春风，

月仙扶醉芳颊红。

心头陡生怜爱意，

自在惊鸿一瞥中。”

柳般若懵懵懂懂，半阖着眸子问：

“醉芳华?”

柳般若这会儿双颊微红，眸中水光潋滟，右眼角细小的伤痕为他徒增几分柔弱感，三千青丝散于床枕之上，闹了半日，白衣多少有些松散。

莫长消看在眼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几本看过的春'宫'图。

画儿上面的女人，应该还不如柳般若美。

莫长消着了魔似的低了身子，呼吸一时又些粗重，距离越来越近，两人的气息逐渐交融。

满室莫名地......有些旖旎。

柳般若酒还没有醒，看着莫长消一本正经地问：

“这不是男欢女爱一见钟情的诗吗?”

莫长消喉结滚动：“对。”

柳般若又道：“我说了我们八字不合。”

莫长消看他，他却躲开了紧追不舍的目光，莫长消闷声一笑：

“又没有请过庚贴，你怎知你我就是八字不合?”

柳般若推开他，气冲冲道：“我说不合就是不合。”

莫长消宠溺一笑：“遵命，小郎君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柳般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把被子蒙在头上，嗡声道：

“天色已晚，小将军该回了。”

莫长消扬扬眉：“这倒也是，告辞。”

他答应得这般干净利落，倒让柳般若有些摸不着头脑。

却不知莫长消此时心情大好，一心只想着回去如何奖励那浣衣的婢子。

是该奖励一年薪俸呢?还是赏些稀奇古玩呢?

及至房门口，莫长消又对房中朗声道：

“明日我来接你，教你酿醉芳华。”

柳般若满腹疑窦，方才明明还说什么酿酒累得紧，这人怎么就.......如此善变?

柳般若皱眉良久，在被中低声念叨着：

“心头陡生怜爱意，

自在惊鸿一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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