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篇：（25）洞房花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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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般若只摇头：“他打我我不知是何种感觉，只是我拍他手心的时候倒是从不还手，只会乖乖受着。”

少年嫌恶之情溢于言表：“别对我说这些，腻腻歪歪的，耳屎都要被你逼出来了！”

二人大喜之日，没人敢去闹洞房寻晦气，可大家伙儿也并不想就此将他们放过，一路走来好酒那是一坛坛全下了莫长消的肚子，够他睡个天昏地暗了。

还有人谨慎，前堂又灌了几杯烈酒给莫长消，这会儿他喝得醉醺醺的，一步三颠地上了竹梯。

莫二爷还在阁楼里同一些老人商议婚后事宜，祭天祭神，拜山拜祖，一连串琐事办下来少说也要花上个两三日。

莫长消一进房眼神便陡然清明，抱着柳般若叹息：“可算忙完了，可想死我了。”

柳般若料到原委，问：“许清渠帮你备了假酒?”

“什么假酒?那多不喜庆啊，只是掺了两瓢山泉.......”莫长消挠着头。

柳般若：“........”

南山山泉有解酒奇效，如此这般，还不如直接备了假酒来得痛快。

莫长消没否认，环顾四周疑惑开口：“那小子这就溜了?”

柳般若并不惊讶，从善如流道：“知你要来，早翻窗逃了。”

“就没再崴到脚?”

柳般若作势打他：“惯会咒人。”

莫长消吃味，语调莫名：“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与他闲谈一日，还这么护着他，真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也不知是比我好看多少，竟然惹你如此青睐。”

柳般若笑着推他：“和你一个模样，脸皮厚得能闷出疙瘩。”

莫长消要挠他痒痒，被柳般若躲过。一来二去，两人倒在了满是红绸秀鸳鸯的塌上。

“粟米呢?”莫长消怕硌到他，拍拍褥子却没发现米粒。

柳般若指指床下：“被我卷了丟到下面了，碍事儿。”

绝他意有所指，莫长消眸色一暗，翻身压了过去。

薄唇轻启便是缠绵入骨的旖旎情话：“小书生，爷可是等了两年，今儿你这朵花，可许我摘了?”

竹窗未关，晚风送着花香袭进房中，一只只黄色的鸟儿挤作一团，扑棱着落在了窗沿。

明晃晃的月色倾泻而下，鸟儿蓬松的羽上带着斑斑血迹，顺着同色的小脚嘀嗒在竹窗上。

艳烈的刺着目，一如那间新喜的房。

莫长消在柳般若的推搡下不耐起身，笼了笼半褪的喜服，口中骂骂咧咧。

鸟儿划破夜空一只只飞了出去，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竹制小几上很快堆满了粉嫩嫩的花笺，莫长消随意展开一片，忽的脸色大变。

柳般若在床上等着，却不见他言语，方也下得床来，一脸狐疑的拈起一片一探究竟。

方寸大小的粉色花笺之上，淡淡墨痕点点，只洋洋着八个字：

——“元帅身死，江山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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