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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欢篇:(33)溃烂新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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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般若与郝相与闻询赶来,郝相与好奇探头凑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柳般若也是抖着双肩,握拳干咳掩饰疯狂上扬的唇角。

两人冒着严寒前来,脸上有些冻疮也是情有可原。可他们的脸,竟足足比常人大了两圈儿,鼻眼都被挤到了一处儿。

简直是.......像极了两只躺在砧板上待宰的肥猪。

“人是在战马边发现的?”

工头儿重重点头:“两匹马已经累死了,人当时就倒在覆雪的枯草堆里。”

柳般若的目光停在二的盔甲上,几朵梅花被精铁铸在了左胸处。

这是莫家的人。

柳般若换了口气,虽是心中早作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

君莫归前那条小径上的雪化开了不少,郝相与踩着雪水问:“那两人是何来头?”

柳般若感慨:“我也不知。”

郝相与撇嘴,摸着下巴琢磨他话中的可信度。

两人不远万里披星戴月赶来平歌,不是报恩便是寻仇。

纵观平歌能与军中的人有交集的,除了他柳般若还能有谁?

“不想说就不要说,何苦欺我?”郝相与生了气。

柳般若看他气呼呼的脸,开始颠倒黑白:“明知我心中所想还偏要问东问西,我没唠叨你的不是,你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怎的还倒打一耙?!”

自打柳般若从半死不活行尸走肉的梦魇中走出了,气人的功夫越发见长,三言两语便把郝相与堵得说不出话。

两位重伤的病患在郎中家中休养着,面上肿胀才消下去一点,柳般若便亲自登了门。

其中一人喜不自胜,眼睛只能睁开一条缝隙,却“嗖嗖嗖”地射出了光出来。

他腰间的酒葫芦中被装上了满当当的酒水,刚瞥见柳般若的衣角,这人便仰头猛灌一口以平复激动的心情。

“小官人。”他喊。

柳般若挑挑眉,“小官人、小娘子”是北海城周才有的称呼,这人来自北海?

这方对他是一片热枕苍天可鉴,另一个人却冷着一张脸不答腔。

好在柳般若忽悠人的造诣颇深,没费多大会儿功夫,便将其二人的身世家门全套了出来。

悬着酒葫芦的那位名字起得随便,亲生父亲留着一大把胡子,常年不知修剪打理,得了个“大胡子”的称号。

父亲去世后给他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就是这个“光荣”的称号。

毛胡子。

可他没有蓄胡子,反而整日流连酒乡飘飘眷恋。

另一位兄台更是可怜,只因家中世世代代干着放牛的活计,兄弟姐妹具是以“牛”命名。

轮到了他,只剩下牛角儿与牛屁股供他母亲挑选。

不幸中的万幸,他的母亲为儿子选择了牛头顶的那个。

毛胡子健谈,说起从军杀敌便是再也停不下来,滔滔不绝竭力为柳般若展现每一场战役的腥风血雨。

柳般若认真听着,将每一件小事都记在了心里。

“可惜一场无端的疫病溃了军心,才让左朝狗犬之辈钻了空子破我军营。”毛胡子心有不甘,愤愤不平。

“除了你们二人,他们都死光了吗?”柳般若问道,语气平平无奇,仿佛在谈论午时该吃什么。

毛胡子眼圈一红,张张嘴背过身抹了把男儿泪:“哪能啊?有莫小公子挂帅,他怎会眼睁睁看我们齐齐坠入地狱?”

柳般若垂着眸,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毛胡子哽咽出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旁的牛角儿看着面前宛若谪仙一般的人,一字一句道:

“我军举了白旗,归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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