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晨星（十四）（2 / 2）
赵泽恺是第一次，陈义哲更是第一次，赵泽恺知道今天陈义哲肯定会疼，这是避免不了的，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精神上忍得了身体上也控制不住。他看着陈义哲就那样不着寸缕地仰躺在床上，皮肤在黑暗中显得特别白，他俯**反复亲吻他，急不可耐地用手掌来回揉捏着他的身体。
“恺哥……”陈义哲抱着他的脖子，喘着气，“我刚刚在卫生间，自己**过了……你再用手指弄弄，就可以直接进来了……”
理智的弦终于烧断了，赵泽恺一边亲吻他，一边将手指探入陈义哲的身体，一根，两根……陈义哲皱着眉毛，眼睛迷离，异物的进入让他觉得怪怪的，但也不难受……
“给我……”赵泽恺咬着他的耳垂，“我进来，可以吗……”
“嗯……”
赵泽恺扶住自己的东西，慢慢地挤入陈义哲的身体里，即使看到陈义哲疼得哭了出来，他依然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更深入的冲动。
“对不起……”赵泽恺俯下了身子，雨点般的吻落在陈义哲紧张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
话虽这么说，赵泽恺还是慢慢动了起来，身下的人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肩膀，指甲狠狠嵌进他的后背：“恺哥……疼……”
赵泽恺停下，缓了缓，待陈义哲感觉好点了，表情没那么痛苦了，才又慢慢动起来。
一次两次，赵泽恺耐心地打开了陈义哲的身体，陈义哲渐渐不觉得太疼了，但也舒服不到哪儿去，如果压着他的不是赵泽恺，那简直就是惊天大噩梦！
赵泽恺的动作渐渐快了起来，陈义哲被一次次撞击顶得发出破碎的声音，一丝丝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传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泽恺，赵泽恺却突然停下了。
“你——”
赵泽恺突然动了一下，强烈地刺激让陈义哲直接喊了出来。
“是这里对吗？”赵泽恺柔声问道，“碰到这里你就会舒服是吗？”
陈义哲羞愧地闭上眼睛，赵泽恺却以更快的速度一下一下地撞击那个点，他顿时觉得自己要碎掉了，刚刚还压抑着的声音彻底放开，一声声撩人心弦的哭喊彻底击溃了赵泽恺理智的防线……
后来的后来，赵泽恺抱着怀里心爱的人，一遍遍地抚着他的后背，直到这个精疲力竭的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他低头亲了亲陈义哲薄薄的眼皮，自己也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众人见陈义哲迟迟没有出现，便问起赵泽恺，赵泽恺敷衍得了别人，却复敷衍不了满肚子坏水的邵组长。
“几次啊？”
“一次……”
“才一次？赵泽恺同志，组织向你的身体状况表示关心。”
赵泽恺瞪了他一眼：“他受不了了，又不是我不行！”
“哎哟，破了处连话都变骚了啊哈哈哈……”
黎海掐了一把他的大腿：“你少说两句吧……”
“邵组长，”赵泽恺冷冷道，“还没吃过肉的，就别关心别人碗里的肥不肥了。”
赵泽恺把早饭给陈义哲带了上去，陈义哲已经醒了，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这可把赵泽恺吓坏了，连忙跑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怎么了？”赵泽恺关切地问，“难受吗？”
陈义哲没说话，把脸埋进赵泽恺的肩窝里，赵泽恺连忙心疼地抚摸他的后脖颈。
“对不起啊……”赵泽恺内疚道，“我昨天太激动了，一不小心没控制住……疼了吧？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恺哥真温柔，”陈义哲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又甜又温柔。”
“唉……”赵泽恺叹了口气，“下次你在上面吧，我舍不得你疼……”
陈义哲勾嘴一笑，轻轻在他脸上啃了一口：“不要，我就喜欢恺哥在上面，我就要看恺哥心疼我的样子。”
赵泽恺顿时觉得心都化了，抱住陈义哲，柔声道：“傻小孩儿，恺哥最心疼你。”
陈义哲吃了早饭，又稍微活动了一**体，觉得没太多不适之后就和赵泽恺一起下楼了，楼下的众人正在开会，看见俩人出来，都投来了探究的目光。赵泽恺仍然很难为情，但陈义哲倒是大大方方，搞得像被上的那个不是他似的。
“刚刚我们说到，武汉也许有一个变异者，控制着这个城市的感染者，”邵翊甄继续说道，“而令我们惊讶的是，在这个城市里还留守着挺多的幸存者，他们甚至组成了大大小小的组织，可我们却并没有看到大规模的对抗……”
“有可能，”陈义哲插话，“武汉的变异者和这边的人类建立了某种联系，达成了某种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的共识。”
“我确实就是这个意思，”邵翊甄点点头，“这就很令人意外了，到底是人类控制了变异者，还是变异者控制了人类，抑或是他们开了个会决定了合作……我们不清楚，但不管是这里面的哪一种可能，都说明，变异者还残存着人类的理智，且这种理智足以支持他们与人类交流……我们最聪明的陈义哲小同志，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用什么来界定是否是人类？”
陈义哲想了想，似乎是在从脑子里搜索知识点，然后说道：“反思意识，即一种有机体能够意识到自身有意识地特性，而人类的界定是，唯一拥有反思意识的物种。”
“再解释一下……”
“首先我们要明白什么是意识，意识是指，一种对环境、其他有机体和自我的知觉，这种知觉能够指导个体的行动，这是一种不同层级、从原始的简易有机体到有着复杂神经系统的高度分化的有机体都拥有的特性。说白了，意识是动物共有的，不管是草履虫还是人类，他们通过意识来行动和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感染者也好，变异者也好，他们不是已经死掉的人，而是仍然具有意识的生命体，但是，人类能够意识到自己有意识，而感染者，从我目前的观察来看，他们没有。”
所有人都没说话，陈义哲想了想，用更简单的方式解释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就是人类拥有反思意识的证据。感染者，变异者，我不认为他们还属于人类，但是他们拥有意识，能对外界的刺激做出反应，所以，变异者和人类进行某种简单的沟通交流，也是有可能的。”
黎海突然道：“昨天邵翊甄和我遇到的那个感染者，我就有种感觉，他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是外来人，闯入了他们的领地，所以他们派了个感染者来探我们的底。”
小辉问：“然后你们给人家打回去了是么?”
秦科撸了撸春花的毛：“要不……我们还是离开武汉吧……毕竟占了人家地盘儿，还打了人家的人，这似乎是不太好，对吧？”
“废物！”邵翊甄骂道，“你们怕什么？有我在，再牛逼的变异者我一样可以给干趴下！”
“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黎海好生好气地说，“是没有必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邵翊甄一愣，立刻改口：“黎哥哥说得对，我们收拾东西，立刻走！”
黎海有些无奈，他不知道邵翊甄这种双标的两面三刀，是可恶还是可爱。
赵泽恺和陈义哲都同意黎海的说法，他们没有必要和变异者产生正面冲突，每一次和变异者交手，都有人受伤，虽然邵翊甄和黎海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但是再牛逼的身体也经不起一次次反复折腾。况且，现在他们缺弹药，再与变异者交火一次，估计他们手里的枪就会成为摆设了，之后他们再面对别的敌人，就只能靠肉搏，很不划算。
赵泽恺和陈义哲规划了一下路线，走河南然后河北，最后进入北京，在保证睡眠和补给的情况下，他们只需要花两天的时间。
“行吧，”邵翊甄最后说，“先去把油加满，再装两桶，今天晚上就出发。”
你本是拂晓晨星，为何要坠落，且掀起这地狱之火？
为何放弃上帝的救赎，成为那有罪之人的引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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