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利米哀歌（四）（2 / 2）
温觐旸耳朵发烫，顺着尾巴向上摸，最后停留在根部，惊讶道：“和脊椎连着的？”
“要不然呢？你以为是哪儿？”
温觐旸不好意思地避开他的眼睛，手指还在那尾椎骨处轻轻揉着，李铭远倒吸了口气，搂着他的手臂僵一下。
“旸旸……”李铭远声音有些颤抖，“别摸了，乖……”
温觐旸不明所以，为啥不能摸？他手上动作没停，抬起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李铭远，李铭远被看得心惊，胸腔里似有潮水在翻滚，金色的瞳孔收缩了几下……
“摸耳朵会舒服，摸尾巴是啥感觉？”温觐旸问。
“唔……”李铭远心里痒得不行，拉过温觐旸的手放到自己两腿之间，“你摸摸这儿，你看是什么感觉？”
温觐旸一碰到那个地方就本能得想逃，奈何手被李铭远攥得死死的，手掌贴在那已经硬起来的地方无法动弹。
“你你你——”
“你挑起来的，”李铭远认真地看着他，“你也是男人，不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啊！”温觐旸烧着脸往后蹭，“我不知道摸尾巴会这样！你还老是拿尾巴卷我腿呢，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铭远一愣，对啊，我这又是什么意思？
俩人怔怔地望着对方半晌，气氛既暧昧又尴尬，最后是温觐旸先避开眼睛小声嘟囔道：“我以后不摸了就是了……”
李铭远看着他那小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连忙放开他的手，心疼地揉了揉他的后背，语气也温柔得不像话：“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生气了吗？”
“没有……”温觐旸心里酸得很，“我哪儿能生你气啊……”
李铭远一笑：“我的旸旸最好了，过来点儿，我抱紧一些。”
温觐旸犹豫着看了看他，讷讷道：“你能不能……像在废墟下面那样，亲我一下……”
“什么？”
温觐旸连忙把头又埋进毛里：“没什么！”
李铭远看着那后脑勺好久，慢慢伸手捏住温觐旸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哑声道：“只要亲额头就可以了吗？”
温觐旸呆呆地看着他，心跳突然变快了，下一秒，他只看见李铭远的脸慢慢靠近，那金黄色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灼伤。
李铭远轻轻吻住他的嘴唇，是那种简简单单的，不带任何气息的吻，之后又吻上他的鼻尖，接着是额头、耳朵，最后他抓住温觐旸的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轻轻摩擦着：“喜欢吗？”
温觐旸傻楞着点了点头，眼眶湿了，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李铭远连忙抱住他：“怎么又哭了？吓到你了？对不起，以后我不这么做了……别哭，哭坏了我心疼……”
温觐旸的眼泪让李铭远胸口的毛变得黏答答的，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李铭远对自己太温柔了，可他不愿意被对方当作小孩儿一样对待，千丝万缕毫无头绪的感情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如今汇成一股绳，绳的这一端拴着自己的心，那一端，是忽明忽暗的金色的光。
早晨，所有人都被一声破天惊吼给吓醒了，那个声音来自秦子羯，众人以为是头一天的试剂出问题了纷纷跑过去查看。
“我的个妈呀！老子长毛了！”
李铭远一把按下正欲起来的温觐旸，搂着他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上，懒懒道：“融合成功了，你别去凑热闹，再睡会儿……”
温觐旸刚刚被吓得一激灵，此时还没缓过来，他摇了摇李铭远的手臂：“他们也变成你这样了？”
“嗯……”
“那他们也能像你一样变出耳朵和尾巴？”
李铭远不高兴了，抬起他的脸，皱着眉头问道：“他们就算能长出耳朵尾巴，也没我厉害，我是和最纯的基因核融合的。”
温觐旸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回过味来，突然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我吃什么醋？吃谁的醋？”
“我的啊！你怕我觉得你不稀奇了就不缠着你了呗！”
“旸旸，”李铭远严肃地看着他，“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说罢，他一口咬在温觐旸的嘴唇上，细碎的惊呼被堵在唇齿之间，他又撑起身子，将温觐旸固定在自己身下，又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啊！”温觐旸吓得用手捶他，“你干什么！”
李铭远收起周身的毛发，年轻的人类身体展露出来，只留下了狼耳朵和尾巴。他此时坐在温觐旸的髋骨上，将温觐旸的两只手牢牢固定在头顶。
温觐旸害怕中带着点儿莫名其妙的期待，目光从他胸口一直滑落到内裤边缘。那块儿已经硬了，布料包裹着勃发的形状，顶端甚至染上了情色的水迹。
尾巴扫过温觐旸的大腿，他不由地浑身颤抖：“你……你要干嘛……”
声音越来越小，李铭远还是用那严厉的眼神打量他，空气变得既危险又撩人。李铭远慢慢张开嘴唇，两颗尖利的犬牙若隐若现，他俯下头，在温觐旸的腰侧狠狠咬了一口。
“李铭远！”温觐旸疼得大叫，“你真咬我啊！救命啊！”
“救命？”李铭远用舌头舔掉渗出来的一丝血迹，“谁救你？旸旸，除了我，谁还能救你？”
“李铭远你放开我……”温觐旸快哭了，“你你你……你别吃我……”
李铭远勾起嘴角笑了笑，再次俯身凑到他耳边，用犬牙轻轻咬着他的耳朵，热气喷在耳洞里：“小孩儿，给你点教训，我是真能吃了你，你小心一点。”
说罢，李铭远放开了他，自顾自地洗漱去了，留下温觐旸坐在床上，羞愧难堪地抱着膝盖，他摸了摸腰侧，那里留下两个深红色的小孔……我去啊……真下口咬啊！
秦子羯和程声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上都有一定程度的异化，秦子羯是身上长出了灰色的毛，程声则是异化出了褐色的鳞片。
秦子羯看着程声身上的鳞片有些愤愤不平：“你这个好，你这个是什么的鳞片啊？看上去好坚硬啊！”
“我这个是什么不知道，”程声盯着他毛茸茸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你这个应该是獭兔，我原先有一件獭兔毛做的大衣。”
李铭远告诉他们不要着急，这是基因融合时的正常应激现象，不仅是皮肤，可能还会莫名其妙地长出翅膀尾巴什么的，自己能慢慢恢复，接下来就要靠训练来控制身体自
由异化了。
“最好别变回去，”程声一边笑一边摸着秦子羯背上的毛，“多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