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利米哀歌（六）（2 / 2）
“卧槽！”江晨曦连忙收了烟盒，“当我没问……”
老k在前面皱了皱鼻子，斥责道：“这里是飞机，你们不知道飞机上不能抽烟吗？”
江晨曦吐了口烟，白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老k又没声儿了，但拳头在一抖里握得咔擦响。
飞机降落在北京周边的一个跑道上，舱门一开，众人迫不及待地跳下去活动筋骨。赵泽恺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四月份的北京在没有太阳的时候还是有些冷的。
“基地在哪儿，”赵泽恺淡淡地上前问道，“现在就带我们去。”
老k和他的四个免疫者领着他们顺着大道步行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木屋，黎海看着那木屋愣了愣，如果他推测得没错的话，木屋里面应该是有暗道，直接通往地下。
木屋里面很破旧，但是墙壁和屋顶却很结实，肖凯原地跳了跳：“机关呢？把升降梯打开啊！”
老k疑惑而警惕地盯住这个小孩：“你怎么知道有机关？你怎么知道有升降梯？”
肖凯眼角抽了抽：“叔叔，《生化危机》里就这么演的，你们抄也抄得有创意一点行吗？”
老k按下机关，房屋中央的地板开始下陷，然后收缩到两侧，形成一个六平米见方的通道，紧接着，地板下传来机械运作的声音，一个升降台缓缓升了上来。
“非常的简陋，”秦子羯盯着那升降台一边摇头一边笑，“没有一点正规组织的感觉。”
老k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我真不明白你们现在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你不用明白，我们自己也不明白。”
众人踏上升降梯，启动的时候因为没有可以把扶的东西，都趔趄了一下。升降梯以很快的速度朝下降，陈义哲等普通人不禁都蹲子才能保持住平衡。
一降到底，升降梯停在了一个满目皆白的大厅中央，明亮的光线和方才在通道里的阴暗截然相反。四周都是白色的墙，东南西北各有一个需要指纹才能打开的金属门。
“欢迎来的诸神会总部，”老k满足地吸了口空气，声音因激动而显得格外高昂，“你们将在这里见识到人类最伟大的科学进展和创造——”
“走哪个门？”邵翊甄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别瘠薄耽搁时间了。”
老k再次被呛得说不出话了，他走向东侧的金属门，指纹解锁之后又将眼睛对准了另一个扫描仪，这才把门打开。
赵泽恺勾了勾嘴角，指纹虹膜双重门禁，看来想在这里面通行无阻，不仅得砍掉老k的手指，还得挖掉他的眼睛。
“恺哥……”陈义哲小声叫他，眼睛向上抬了抬。
赵泽恺往上方看去，金属门的顶端有一个很小的摄像头，赵泽恺微微点了点头，牵着陈义哲的手腕跟上了大部队。
“这里是生化实验室，”进入大厅之后，老k直接将众人带进了由密密麻麻实验室排列成的走廊，“你们所知的和未知的一切关于hiv疫苗的实验都在这里进行。”
黎海朝两边看去，这里的布局和之前他们所踏足的研究所的布局大同小异，只是每个实验室面积偏小，但数量庞大，且几乎都处于使用状态。
“我之前告诉过你们，我已经成功
将疫苗气化处理，且传播速度呈几何倍增长，如果气候合适，我在北京释放疫苗，一个星期之后全球都会被感染。”
“目前我们还有一个研究方向，那就是通过基因检测事先挑选出优质的免疫者和能力者，这样就可以避免不必要的感染。”
“你说得倒是挺好听，”黎海皱眉，“那你现在手底下那么多免疫者能力者，又是抓了多少普通人回来做的实验？”
老k考究地瞄了一眼黎海，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很多幸存者都为诸神会做出了牺牲，所以你们更应该珍惜我们的实验成果——要知道房山现在已经没有幸存者了。”
真尼玛会糟践人！
“不过这项技术还处于初级阶段，但我相信，有了基因核和全能酶的帮助，我们很快就能突破实验瓶颈。”
说罢，他看向邵翊甄，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邵翊甄瞪了回去：“看我干嘛？”
老k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身体里有全能酶，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不，”邵翊甄狡黠一笑，“不久之后你就会明白，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老k恼怒道：“那你跟我过来做什么？”
“看稀奇啊！”邵翊甄坦然地说，“你不是老吹嘘自己牛逼吗？我来看看你牛哪门子逼。”
“你会后悔的。”
“不，我不会。”
赵泽恺给他使了个眼神，让他别再说了，是，老k是不敢动你，但是敢动我们啊！动我没事儿，不能动我家义哲小宝贝啊！
邵翊甄闭嘴了，老k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又开始侃侃而谈他的实验成果。
“目前诸神会有四十多个免疫者，都进行了基因融合，所以你们想和我抗衡几乎是不可能，并且他们还控制着北京城的变异者和感染者，”老k笑了笑，“你们队伍中的免疫者也可以在诸神会的帮助下进行基因融合，免费。”
“不用了！我们已经——”
重阳用力掐了一把肖凯的腰眼，接口道：“我们已经够厉害了。”
刚刚肖凯话说了一半，大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就目前看来，老k似乎还没察觉到他们也做了基因融合，也许是因为老k自己身体里也有基因核，所以扰乱了他的感知，也许是他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
还好重阳机智，算是把话给抹了过去，肖凯这下也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错话，连忙把嘴绷得死死的。
“我累了，我给你们准备了宿舍，明天下午，我会带你们去看看，我专门为邵翊甄制造的‘神之宝座’。”
邵翊甄已经懒得和他理论了，他和老k不仅仅是代沟的问题，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来自地球，一个来自银河系外还没被人类发现的智障星系。
要去宿舍，他们就得回到刚刚乘坐升降梯下来的那个大厅，宿舍在南边的入口处，同样需要虹膜指纹双重验证，而邵翊甄等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那扇金属门后面迎接他们的，居然是白洁。
白洁见到他们似乎并不惊讶，两只眼睛呆愣无神，完全丧失了往日的光彩。老k朝着白洁点了点头：“给他们分配宿舍。”说完，便径自离开了。
黎海不禁再次打量起多日不见的白洁，他的头发长长了，已经超过了肩膀，脸色很好，但是却透着股颓丧气。
众人跟着白洁往里走，里面是一间一间的独立宿舍，每个宿舍可以容纳四个人，宿舍门也是防盗门，他们也看不出这里面到底住了多少人。
“白洁……”黎海犹豫着开口，“你是怎么回事？”
白洁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
眼睛里像是又有了丝丝缕缕的光，他缓缓说：“什么怎么回事。“
“老k对你做了什么？”
“他不是告诉你们了吗？”白洁面无表情，“他用邵翊甄的血清提纯了全能酶，然后和吞噬细胞结合将我身体里不属于我的东西全部代谢掉了。”
邵翊甄也不禁好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白洁自嘲般地笑道，“我是他的实验品，没有为什么。”
“可他也是你的父亲，”陈义哲皱起了眉，“你是他儿子。”
“那又怎么样？”白洁轻哼了一声，“他连自己老婆都不放过，拿我做做实验又算得了什么？”
自此，白洁只顾着给他们分配宿舍，不管别人怎么问，都一句话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