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我安安分分当了很久的乖孩子，还是被打了个痛快。那次我好好地躺在床上，一边看小人书一边像爷爷碰我一样碰自己。

外婆进来收脏衣服，看到我就呆住了，随后捂脸骂道：“你丑不丑！”

我很茫然，是真的茫然。我发誓我是无意识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手就伸下去了。倒是有一件事我很在意——这真是一件丑事吗？

我被外公叫到他面前。他眯着眼睛瞅我：“手伸出来。”

我伸出了手。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无知无畏地与他对视。也许就是这个对视激怒了他，他歪歪身子取过拐杖：“手端着。”

我才知道害怕：“外公，我做错了什么？”

他“咻”地一下把拐杖砸下来。

我是挨打的行家，什么皮带晾衣杆挨十多下不在话下。这拐杖和我手腕差不多粗，一棍下来就能让我惨叫出声。我哭喊着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有在顶嘴啊。外公又是几下子砸下来，一下比一下重。他怒气冲冲，像一头发飙的公牛：“你才多大就玩这些事情？你一周碰几次？”

我崩溃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手都被打肿了，他的拐杖便转移了阵地，从背打到屁股打到腿。我好痛，痛得没有时间思考，痛得满嘴都是：“我错了我错了外公别打了要打死了。”

挨完这一顿我发现裸露在长袖长裤外的皮肤上没有伤痕，我谢谢他没兜头把我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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