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距离（2 / 2）

汤姆对着西里尔微笑着，眼睛里藏不住他的得意，西里尔用鬼脸来回应他，耸肩。

到了晚上，大家都一同前往大厅去参加万圣节的聚餐，大厅里的场面相当壮观。墙上和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大概有一千多只活蝙蝠在不断盘旋，另外一些蝙蝠忽上忽下，它们翅膀的振动弄得烛光也忽闪忽闪的，还有一些蝙蝠一窝蜂地飞到桌子上，远远看去就像一大块乌云。像开学初的那次大食会时的情形一样，一眨眼之间，金色的盘子上摆满丰盛的菜肴。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汤姆看着纠结于面前盘子那一大块土豆饼的西里尔，“你其实不喜欢霍格沃茨的口味，不是吗？尤其是南瓜汁？”

西里尔苦着一张脸，说：“我无法想象南瓜汁的存在，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毒药一般的味道……我宁愿喝下一整杯纯牛奶哦不，这两种饮料我都深恶痛绝！”

汤姆慢慢地把自己桌上的那杯橙汁推到西里尔面前，他不用说任何一句话，只要眉毛皱一下，西里尔就会端起那杯橙汁一饮而尽。“太甜了，”西里尔敲了敲杯子，里面又自动续上了橙汁，“万圣节快乐，汤米。”

“万圣节快乐”汤姆望着餐桌自顾自地说，“又快到冬天了，难以想象，去年万圣节我们还在那张小桌子前，你记得吗———比利往你的牛奶里扔了一只虫子”

“而你用巫师的力量把一只蜘蛛扔到了他头上。”西里尔发出愉悦地笑声，“科尔夫人吓坏了，她用了大量的字眼来描述你是一个怎样的恶魔”

“然后你和我一起被关了禁闭！”

两个孩子目光交接，顾不上保持在餐桌上应有的礼仪，爆发出一阵笑声，汤姆面色通红，眼睛笑弯了，他处于真正的愉悦里。

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大家都因为聚会高兴地交流着，所以两人的笑声倒也不突兀，不过，在两人的对面，阿布拉克萨斯安静地坐着，直盯着欢笑的两人，在今夜，他显得很是孤独和寂寞，连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想和他攀上几句话都被他不冷不热的态度挡住了。

“阿布，你在看什么？”一个黑发的男孩坐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的身边，非常英俊阿尔法德·布莱克看着阿布拉克萨斯明显心不在焉地样子，主动走过去和他搭话，毕竟，他们和马尔福家族还是关系不错的。

“阿尔法德学长，”阿布拉克萨斯礼貌地问候了一句，又转向了西里尔。

“你觉得他们之间很奇怪？”阿尔法德一下就明白了。

“嗯……”阿布拉克萨斯像在沉思，“说不出来，但感觉不是普通朋友。”

“没什么的，阿布，巫师界里同性也不在少数，”阿尔法德说，“有时男性巫师太过于优秀或者美貌到瞧不上那些女性巫师；有时那些纯血家族的巫师找不到纯血的女性巫师，宁愿和男人在一起也不愿娶一个麻瓜；有时，两个男性巫师被对方的才华所吸引……”

阿布拉克萨斯耸肩，说：“可他们两人也不像是到了那个关系而且我们现在才11岁！”

“感情嘛，会慢慢出来的。”阿尔法德饮了一口南瓜汁，“至于你，阿布，你的父亲应该开始让你和那些纯血家族的女性接触了吧？”他凑近了些，小声说：“

我的一个表妹挺好看的，明年入学，要不要？”

阿布拉克萨斯被噎住了……

回到了公共休息室，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已经很累了，他们不喜欢热闹，所以也不在休息室里再弄些什么派对了，各自互道晚安走回寝室。

“晚安，西里尔。”

汤姆小脑袋半埋在被子里，看着从盥洗室走出来还一边在擦那头金发的西里尔，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噢——晚安，汤米。”西里尔只是顿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边继续擦着头发。

等听到汤姆的呼吸变得平稳，确实进入了梦乡，西里尔拿起魔杖给自己施了一个忽略咒，又打上了障碍咒，才慢慢从袍子口袋拿出一封信颤抖着打开他。

亲爱的盖伦西里尔抿嘴，快速浏览完了信件，然后把信扔进了炉火，确定它烧得只剩下灰烬，又用魔法清理掉了灰烬。

拿出笔和羊皮纸，西里尔冷着一张小脸，写下回信。

“尊敬的父亲”